“没事。” 容辞强撑着,“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她站起身,身体微微晃了一下。
我看着她熟悉的过敏症状,心脏揪得紧紧的。
我收拾好保温盒,刚想走,却被她叫住了。
“你留下照顾渊策。他要是有任何闪失,我唯你是问。” 她捂着发痒的喉咙,声音冰冷。
我脚步一顿,心脏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
我又想起那个连我手指破皮都心疼半天的阿婉……
容辞离开后,我看着庄渊策,忍不住提醒他:“阿婉对菌类过敏很严重,以后别再用这个害她了。”
庄渊策轻笑出声,眼神里带着高高在上的怜悯:“阮清砚,你还没认清自己的身份吗?”
他坐直身体,语气轻蔑:“你不过是容辞的帮工,顶多算个能解决她情绪问题的工具人。而我,是她心尖上的人。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
他得意地笑了笑:“就算我喂她毒药,她也会心甘情愿喝下去,你信吗?”
我抿紧了苍白的嘴唇,脸色变得惨白。
我知道,庄渊策说的是残酷的事实。
那个真心待我的阿婉,已经被彻底抹去了。
我沉默地退到角落,不再说话。
当天晚上,我在厨房倒水,突然有人从背后紧紧抱住了我!
手里的水杯差点掉在地上,我惊骇地挣扎,直到听到那个魂牵梦绕的声音:“清砚…… 你怎么不等我?”
是阿婉!
我瞬间泪流满面,身体僵硬着,不敢动。
我声音发紧,带着哽咽:“我…… 有点事,就先回来了。”
阿婉把我转过来,像个寻求庇护的小兽一样,埋进我的怀里:“下次别抛下我…… 我一个人…… 好害怕……”
我连连点头,眼泪浸湿了她的衣服:“不会,我再也不抛下你了……”
“最近…… 我能出来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阿婉的声音里满是悲凉和不舍,“清砚,你要照顾好自己…… 一定要好好的……”
我心疼得快要碎了,颤抖着伸手,摸了摸她因为过敏而有些红肿的脸颊:“我给你上药。”
我牵着阿婉冰凉的手回到房间,小心翼翼地帮她涂抹药膏。
阿婉盯着我消瘦的脸和眼底的乌青,满眼都是心疼。
她躺在床上,感受着我指尖的温度,慢慢变得昏昏欲睡。
意识模糊的时候,她努力睁开眼,眼神认真又悲伤:“清砚…… 如果她对你不好…… 你就立刻离开…… 别犹豫…… 走……” 话还没说完,她就沉沉睡了过去。
我捂着嘴,失声痛哭。
我贪婪地看着她的眉眼,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着她的轮廓,生怕下一秒她就会消失。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也累得趴在床边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自己趴在容辞的床边。
房间里,早就没有了阿婉的身影。
我心口一紧,带着一丝微弱的希冀下楼,却看到容辞穿着西装,坐在餐桌前,神色冷漠。
她看到我的时候,眼神里满是厌恶和鄙夷:“不知道你又耍了什么龌龊手段,让那个怪物出来。我警告你,别再妄想利用她做让我恶心的事!”
我脸色惨白:“我…… 没有……”
容辞烦躁地挥了挥手,打断我的话:“够了!我记得你是学设计的?渊策的归国宴,就由你全权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