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熬夜，附件是竞品分析，凌晨三点前不用回。"
指尖划过那行字时，忽然想起刚结婚那年，他总在我画稿到深夜时，默默把热牛奶放在桌边。
周容男的办公室就在隔壁，落地窗外正对着张氏旧总部的星空顶。
"苏婉，你不必急着给任何人答案。" 他总这么说。
加班晚归路过以前的别墅，院墙里的蔷薇爬满铁栅栏。
周容男突然说："张君当年为了让你种满蔷薇，特意把院墙往里挪了半米。"
那些被争吵覆盖的细节，好像突然从冰面下浮了上来。
林依依判决下来那天，张君请了半天假。
法院门口，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衬衫，手里捏着张泛黄的照片 —— 刚领证时我踮脚给他戴头纱，他笑得像个傻子。
"她提到孩子了，说如果当年没......"
"过去的事，没必要提。"
我递过去一瓶水，"下午三点的会，别迟到。"
他望着我，眼睛里翻涌着太多情绪，最终只化作一句："好。"
周年庆晚宴上，周容男致辞时目光在我身上停留很久："感谢苏总，让我们看到野心可以如此坦荡。"
张君端着酒杯过来，杯沿碰了碰我的："苏总，敬你的野心。"
我仰头喝尽时，发现他手腕上戴着苏氏第一代智能手环，屏幕边缘磕得全是坑。
"一直戴着，挺好用的。" 他察觉到我的目光，下意识拢了拢袖子。
晚宴结束后，周容男送我到楼下：
"我爸当年跟张家老爷子是死对头，我帮你，一半是生意，一半是私心。"
他顿了顿笑，"但现在觉得，看你赢，比什么都重要。"
手机突然响，张君那边很吵，夹杂着救护车鸣笛："苏婉，仓库着火了，第一批智能穿戴设备......"
他突然笑了，"别担心，我把货都抢出来了，就是胳膊被烫了下。"
医院里，他举着打石膏的胳膊跟护士炫耀："这是我们公司的新产品，防水的......"
看到我进来，立刻闭了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下周的新品发布会，你还想不想上台？" 我问。
他眼睛一亮，忘了疼似的："想！"
"那好好养伤。" 我起身要走，他突然拉住我衣角，"苏婉，当年你发烧那晚，我其实......"
"我知道。" 我打断他，"周容男都告诉我了，你后来去医院找过，只是没敢进来。"
他愣住了，眼眶慢慢红了。
第八章：成长与默契
新品发布会上，张君站得笔直，缠着绷带的胳膊举着第一代智能手环。
"苏氏刚成立时，她在便利店啃冷包子，玻璃门擦了三遍还贴着美甲广告......"
他望着我，目光坦荡，"我以前总觉得她离不开我，后来才发现，是我离不开她。苏总，以后的路，能不能让我跟你一起走？"
台下掌声雷动时，我走上台接过话筒：
"苏氏的下一个目标，是让每个人都能用上真正属于自己的智能设备。"
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人，补充道，"当然，团队合作也很重要。"
他眼里的光，比聚光灯还亮。
后来有人问我到底选了谁，我指着办公室墙上的合照 —— 我站在中间。
左边是举着方案熬夜的张君。
右边是正在签字的周容男，背景是苏氏的 log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