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 我笑着说，"我选了我的战场，和并肩作战的人。"
那些爱与怨，早就融进了清晨的咖啡香里。
融进了深夜办公室的灯光里。
融进了我们一起打下的江山里。
张君提交的方案越来越像样，甚至指出了欧洲供应商合同里的隐性条款 —— 那是我当年教他的招数。
"苏总，这个条款是不是有点眼熟？" 他推过来的合同上标满批注，眼底藏着小得意。
"算你没白学。"
我笔尖敲了敲纸页，"这个月绩效考核加五分。"
他立刻坐直了："那...... 能申请提前转正吗？"
"看你表现。" 我没抬头，却听见他在对面偷偷笑出声。
周容男从海外带回来的礼物越来越奇怪：
迪拜的黄金书签，冰岛的火山泥面膜，芬兰的北极狐玩偶。"给你解压用。"
他把狐狸塞进我怀里，目光落在张君刚送来的咖啡上。
"张氏旧总部的星空顶翻新好了，周末有空去看看？"
我抱着狐狸点头时，张君正好进来送文件，脚步顿了顿，默默把咖啡杯往我手边推了推。
星空顶果然惊艳，LED 模拟的银河在穹顶流转，空气里飘着薰衣草香。
周容男指着楼下街景："以前总觉得这里太商业化，现在才发现，你喜欢的东西，确实有道理。"
手机突然响，张君那边背景音嘈杂："苏总，仓库温控系统出问题了，我怕影响新品储存......"
晚上九点的仓库里，他蹲在地上检查线路，额头上全是汗，衬衫后背湿了一大片。
"可能是传感器受潮了。"
他站起来时，手在裤子上蹭了蹭。
我蹲下身，发现线路接口缠着圈熟悉的胶带 —— 那是我教他的应急防潮法。"什么时候学会的？"
"翻了你以前的工作笔记......" 他挠了挠头。
技术队抢修时，我们坐在仓库外的台阶上。
晚风带着凉意，他掏出保温杯倒出热姜茶："周总说你胃不好，路过便利店买的。"
指尖触到温热杯壁时，忽然想起三年前，我加班到深夜，他也是这样端着姜茶站在书房门口，说 "妈让我给你送的"。
周容男在旁边接电话，声音不高不低传过来："欧洲那边的合作没问题，按苏总说的，把专利费再提高三个点......"
第九章：理解与接纳
张君转正那天，给全公司订了奶茶，唯独我的那杯是热的，三分糖，加珍珠 —— 是我以前的口味。
他捧着奶茶站在门口，踌躇半天："苏总，能不能...... 叫你婉婉？就一次。"
我正在改方案，头也没抬："开会的时候不行。"
他愣了愣，笑着退出去，脚步轻快得像踩在棉花上。
财经杂志封面，我的名字旁边印着周容男。
采访时记者追问我们是不是好事将近，他把话筒往我面前推："这事得听苏总的。"
我看着镜头，想起张君昨天在茶水间跟实习生说 "苏总喜欢吃楼下的馄饨，记得多放醋"，忽然笑了："目前最重要的，是我们刚研发的智能医疗手环......"
发布会结束后，周容男停在馄饨摊前："要一碗？"
老板端来馄饨时，多看了张君的车两眼 —— 他不知什么时候跟在后面，坐在另一张桌子旁，点了碗阳春面，一口没吃，就盯着我们这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