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书房里锁着的那个抽屉,装满了时瑾夏修复古籍时废弃的草稿和笔记,上面有她娟秀的字迹和专注的批注。
白染樱曾无意中看到,酸溜溜地说:“沈总收藏这些废纸做什么?”
他当时只是沉着脸让她出去。
“阿屿。”某个深夜,白染樱穿着丝质睡裙出现在他房门口,领口开得极低,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她的指尖绞着裙摆,脸颊泛红,眼底盛满期待。
沈叙白抬眸看她,目光灼热,但最终,那火焰还是被强行压了下去。“樱樱,早点休息。”
白染樱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带着委屈:“你是不是嫌弃我了?觉得得到以后就不值钱了?”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走向她,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沈柔克制,不带情欲,却足以让白染樱心跳加速。“怎么会?”他微微退开,拇指摩挲她的唇角,嗓音低沉,“我只是想等你完全好起来。”
白染樱咬了咬唇,最终乖巧点头:“那,晚安。”
“晚安。”
门合上后,沈叙白站在落地窗前,点燃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他忽然想起了时瑾夏。
他们的第一次,在她十八岁的夜晚。
他在酒精驱使下,粗暴地占有了她,以为终于能拥有她。
可醒来后,他发现这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从头到尾,她都是冲着沈家的权势而来。
一步步骗取他的信任,等他醒悟时,时父已带着记者堵在门口。
那一刻,怒火烧毁了他的理智。
他脱口而出:“你真脏。”
时瑾夏眼中原本的光,瞬间熄灭。
他有过刹那的心疼,但父亲被背叛的惨痛教训刻在骨子里。
女人是天生的谎言家。
他的世界,绝不容许背叛。
事实也如他所料,在得知他不可能娶时瑾夏后,时家干脆将时瑾夏“送”给了他。
从那以后,两人保持着长达十年的隐秘关系。
每次欢爱过后,她总是迅速穿戴整齐,甚至为他备好醒酒汤和解酒药。
之后的每一次,都是她引导着他,教会他如何取悦女人。
她从不像白染樱这样撒娇索宠。
可偏偏,她的身体比任何人都诚实。
在他身下时,她会无意识地咬唇,在他耳边溢出低低的喘息,在他失控时用指尖轻轻抓挠他的脊背。
第十章
沈叙白喉结滚动,猛地掐灭了烟。
他这才惊觉,自己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
自从那次葬礼之后,她就再没联系过他。
她总是这样,安静得像一道影子。
该去看看她了。
毕竟,她名义上还是他的人。
次日清晨,沈叙白站在衣帽间,目光扫过一排排精致的袖扣,最终落在那对蓝宝石袖扣上。
这是时瑾夏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
他随手拿起,对着镜子戴上,又挑了一条深色暗纹领带。
是她最常为他系的那款。
白染樱推门进来时,看到的正是他这副精心装扮的模样。
她眼神微暗,脸上却扬起甜美的笑:“阿屿,今天要出门?”
“嗯,去公司。”他语气平淡。
白染樱走近,指尖状似无意地抚过他的领带:“怎么突然想去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