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数据，是你上周‘不小心’落在我办公室的。”霍承泽将文件扔在林晚棠面前，“我不过是把你给我的饵，喂给了更贪婪的鱼——比如并购案里想趁机捞一笔的副总，现在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林晚棠看着文件上的内容，手指攥得发白。她确实故意把有漏洞的数据落在霍承泽的办公室，想引他上钩，却没想到反被他利用，清理了公司里的内鬼。
“鉴于林律师在这次并购案中的‘卓越表现’，”霍承泽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让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能听到，“我决定正式聘请林晚棠小姐，担任盛天集团法务总监，即刻生效。”
他说着，从文件袋里抽出一份聘用合同，放在林晚棠面前。合同的最后一页，签着一个熟悉的名字——是她父亲的笔迹，旁边还有一个鲜红的印章，日期是三年前，正是父亲坠楼的前一天。
“这是……”林晚棠的声音发颤，指尖抚过父亲的字迹，眼眶瞬间红了。
“三年前，你父亲和我父亲签了一份保密协议。”霍承泽的声音冷了下来，“协议里写着，若他意外身亡，他的女儿，也就是你，要无条件为盛天集团效力十年。你以为你这些年能顺利打赢官司，能查到盛天的漏洞，是因为你能力强？不过是我在遵守协议，给你机会罢了。”
林晚棠猛地抬头，看向霍承泽。男人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她突然觉得可笑——自己这三年的复仇计划，竟然一直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父亲的死，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骗局。
深夜，霍承泽的私人别墅。
林晚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那份泛黄的保密协议。别墅里很安静，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作响。她听到脚步声从楼梯传来，抬头看到霍承泽端着一杯威士忌，倚在门框上，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为什么要保留这份协议？”林晚棠举起协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明明可以直接毁掉，让我永远不知道真相。”
“因为我要让你每一天都活在清醒的痛苦里。”霍承泽走到她面前，将酒杯放在茶几上，“就像你让我父亲在天台清醒地坠落一样。”
他突然俯身，拽住林晚棠的领带，将她拉到自己面前。领带勒紧了她的咽喉，让她呼吸不畅。林晚棠的手悄悄摸向袖口——那里藏着一把小巧的刀片，是她出门前准备的。
刀片抵在霍承泽的腰侧，冰冷的触感让男人的身体顿了一下。可当林晚棠抬头，看到霍承泽眼底的期待时，却突然浑身发冷。男人的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兴奋，仿佛在等她动手。
“你不敢。”霍承泽轻笑，手指轻轻划过她的喉结，“你想知道真相，想知道你父亲为什么签这份协议，想知道我父亲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所以你不敢杀我，也不敢离开盛天。”
林晚棠的手开始发抖，刀片的尖端微微刺入霍承泽的皮肤，渗出一丝血珠。可她看着男人的眼睛，却怎么也下不了手。
“林晚棠，”霍承泽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几分蛊惑，“这场游戏，你已经入局了。要么，跟我一起查下去，找到真正的真相；要么，一辈子活在仇恨里，永远不知道你父亲到底为什么死。你选哪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