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霍总，”她头也不回，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歉意，“我认错人了。”
耳后的微型摄像头忠实地记录着霍承泽阴沉的脸色，她能想象到男人此刻的表情——大概是愤怒，又带着几分意料之中的了然。
凌晨三点，霍承泽下榻的酒店套房内。
林晚棠戴着黑色手套，动作轻得像猫。套房里装修奢华，客厅的落地窗正对着城市的夜景，霓虹灯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按照提前查到的信息，找到卧室里隐藏的保险柜，指尖刚碰到密码锁，身后突然传来门锁“咔嗒”一声轻响。
“找这个？”
霍承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几分戏谑。林晚棠猛地转身，看到男人靠在门框上，手里晃着一个银色的U盘，正是她要找的东西——里面存着盛天集团三年前仓库火灾的财务记录，那是父亲坠楼前最后经手的项目，也是她唯一的突破口。
“你早就知道？”林晚棠后腰抵着冰冷的落地窗，寒意顺着布料渗进皮肤里。霍承泽一步步走近，西装下摆扫过地毯，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极了当年医院走廊里，父亲被推走时轮床滚动的声音，让她浑身发冷。
“不然怎么会让你这么容易进来？”霍承泽停在她面前，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林晚棠，你以为凭一个微型摄像头、一张偷来的房卡，就能查到真相？三年前你在天台推我父亲下楼时，胆子可比现在大得多。”
“我没有！”林晚棠猛地挣扎，却被霍承泽按得更紧。男人的指尖冰凉，捏着她下巴的力道越来越大，疼得她眼眶发红。
“没有？”霍承泽轻笑，眼神却冷得像冰，“那我父亲坠楼前，为什么会给你打最后一通电话？为什么天台的监控里，只有你进去过的痕迹？林晚棠，这场复仇游戏，从你决定开始的那一刻，你就已经输了。”
他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刺进林晚棠的心脏。三年前的记忆翻涌上来——父亲最后一通电话里的哽咽，天台围栏上的指纹，还有警察找上门时，那份指向她的证据链。她一直以为是霍承泽陷害她，可此刻男人的眼神，却让她生出几分动摇。
“你到底想干什么？”林晚棠的声音带着颤抖。
霍承泽松开手，后退半步，将U盘扔在茶几上，“很简单，明天早上九点，到盛天集团报道。我给你一个职位，法务总监。你不是想查真相吗？我让你站在离真相最近的地方，看看你能不能承受住。”
第二天早上九点，盛天集团顶楼的会议室。
林晚棠穿着一身干练的黑色西装，坐在会议桌的末位。投影仪上正播放着盛天集团最新的并购案财务报表，上面用红色标注的漏洞，是她花了半个月时间整理出来的——原本是想用来扳倒霍承泽的证据，此刻却成了对方展示给所有人看的“成果”。
“林律师似乎很惊讶？”
霍承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会议室里的沉默。男人穿着一身白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肌肉，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缓步走到会议桌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