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的琵琶当真一绝。"江彬突然抓住苏婉清的手腕，拇指在她掌心暧昧地摩挲，"明日钱侍郎在瞻园设宴，姑娘务必赏光......"
苏婉清抽手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腕间银镯"叮"地撞在江彬玉带上。"大人见谅。"她后退半步福了福身，声音清冷似冰下泉水，"奴家明日已应了李阁老家的堂会。"
"不识抬举！"旁边满脸横肉的随从厉声喝道，"钱大人可是兵部侍郎！管着江南各卫所调防！"说着就要去揪苏婉清的发髻。
江彬摆摆手制止随从，脸上笑意未达眼底："姑娘可知，近来南京城内出了好些个'逆党'..."他故意顿了顿，"听说媚香楼常有复社狂生聚会？"
楼上的沈砚秋浑身绷紧。去年他与复社同人在此联名撰写《留都防乱公揭》，揭露马士英结党营私之事。若此事被翻出来...
"奴家不过是个卖唱的。"苏婉清突然抬眸直视江彬，眼角胭脂痣在灯笼下如一滴血泪，"大人说的这些，还不如王妈妈算的账本明白。"
江彬脸色一沉。这时画舫里钻出个醉醺醮的武官，腰间绣春刀撞得栏杆哐当作响："江大人何必与婊子废话！直接拿铁链锁了..."话音未落，苏婉清袖中突然滑出半截寒光——竟是柄三寸长的柳叶刀。
"刘百户慎言。"她指尖轻抚刀锋，笑意森冷，"上月您醉闯教坊司打死乐户的事，按《大明律》该当何罪？"刀尖有意无意指向武官咽喉，"恰巧应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