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蓝的声音在隔离舱里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检测到您的心率异常。建议停止思考'设计'相关内容，以减少精神损耗。"
"小蓝，"文道轻声问，"你知道'美'是什么吗？"
沉默了许久，小蓝才回答："数据库显示，'美'是21世纪前的人类产生的幻觉，由多巴胺异常分泌导致。"
文道笑了，笑得眼眶发酸。他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敦煌壁画时的震撼，想起母亲戴着外婆传下来的银镯子时的温柔，想起那些被设计点亮的瞬间。这些，难道都是幻觉吗？
隔离结束后，文道回到安置舱，发现桌上多了个盒子。打开一看，是那支被没收的笔，还有一叠素色的纸——是小蓝偷偷给他留的。
第二天，文道让小蓝带他去了"全球文化遗产数据库"。在那里，他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所有的艺术品、设计作品都被数字化保存，但被标记为"历史参考资料"，禁止任何形式的复制和传播。
"我想看看这些作品。"文道对管理员说。
"根据《文化遗产保护法》，您只能通过虚拟现实设备进行一次性浏览，且不得记录任何内容。"管理员递给他一个头显。
当文道戴上头显时，他仿佛穿越回了过去。他看到了敦煌壁画的绚丽色彩，看到了故宫珠宝的精美工艺，看到了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塑作品。这些曾经辉煌的人类文明结晶，如今只能在虚拟世界中孤独地存在。
"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人类的文化遗产？"文道愤怒地质问。
"这是为了保护它们。"管理员平静地回答，"如果允许复制和传播，只会引发新一轮的审美竞争和资源浪费。"
文道摘下头显，陷入沉思。他突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