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伯爵带着卫兵赶来时，客厅已经像被打劫过：
沙发翻了，餐桌塌了，水晶灯的吊坠掉了一半。
而我们三个还在地毯上扭打。
老伯爵气得胡子发抖，指着我们说不出话。
卫兵想把我们拉开，却被凯恩一个过肩摔砸在钢琴上，钢琴键弹起一串刺耳的音。
莱安趁机往卫兵的靴子里塞了只活蟑螂。
我则笑眯眯地捡起地上的面包虫往他们的头盔里塞：「这是贫民窟的见面礼。」
最后老伯爵只能妥协，捂着额头说：「整个城堡随便你们住！但不准再打架！」
当晚我们选了三间喜欢的卧室，可谁也没去自己的房间。
凯恩把他的床垫拖到客厅，莱安抱来了他藏的烤甲虫，我给残破的珍珠项链重新穿线。
我们挤在一张床垫上，分着吃甲虫，讨论明天怎么「参观」城堡。
「明天要是有贵族敢笑我们，我就揍他。」凯恩啃着甲虫腿说。
「我往他们的汤里撒面包虫。」莱安补充。
「我用美貌骗他们的珠宝，然后卖掉换烤虫子。」
我晃了晃手里的珍珠手链，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我脸上，美得像个精灵，说出来的话却疯得像个恶魔。
第二天清晨，管家看到客厅里横七竖八的家具、满地的羽毛和睡在床垫上的三个疯批，又一次晕了过去。
后来贵族圈都在传，玫瑰家的三个私生子女是疯子，第一天就把伯爵城堡搅成了猪圈。
3.
成年之后，第一次参加皇室晚宴，我们就给了整个上流社会一个「下马威」。
凯恩嫌刀叉不好用，直接用手抓着啃。
首相皱眉说：「贵族要有仪态」。
他反手就把首相的假发揭了，啃过的骨头狂扔首相：「仪态能填饱肚子？」
可怜的首相拿着假发，躲在桌子底下狂叫：「卫兵！把这小子给我赶出去！」
莱安被要求给公爵夫人行礼，他弯腰时
「不小心」把口袋里的面包虫撒在她的丝绸裙子上：
「夫人的裙子太滑，不如贫民窟的粗布耐磨，还能装虫。」
夫人当场就晕了过去。
而我，被一位男爵嘲笑：「美丽的蠢货，未经开化的野兽。」
「好，满足你。」
我丝滑地从裙摆下掏出一只烤得金黄的蟑螂往他嘴里送。
「大人尝尝？高蛋白纯天然无污染。」
男爵当场吐了。
贵族们私下叫我们「贫民窟三野狗」，但没人敢真惹。
凯恩打架是不要命的狠，某次子爵儿子骂我们「贱种」，被他按在壁炉上烤头发，直到子爵跪地求饶才停手。
莱安阴招多到数不清，谁背后说我们坏话，第二天他家早餐里就会出现活蛆，马厩里的马全被剃光毛。
我则专挑最疼的地方下手，有位夫人扯我头发说「没教养」，我反手就戳她胳膊的麻筋。
然后笑眯眯地说「这叫贫民窟礼仪，比你们的虚伪好看。」
我们仨的内讧更是让管家天天画十字祷告。
为了抢老伯爵房里唯一的鳄鱼皮床垫，凯恩把莱安的床板拆了，莱安把凯恩的衣服全扔到院子里淋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