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他们打架时，把两人的鞋子全扔进壁炉。
「都别睡了！一起嗨！」
最后老伯爵气的把我们三个踹进柴房的草堆里，我们分着吃莱安藏的干蝗虫，互相骂骂咧咧到天亮。
4.
老伯爵要让我们在皇家舞会上亮个相，千叮万嘱要「装得体面」。
我们知道他不过是想把我们卖个好价钱。
我把裙子缝铁片，走路时「哐当」响。
凯恩把领口扯到胸口，露出打架留下的疤。
莱安往礼帽里藏蜈蚣，说要给的贵族点心「加菜」。
贵族们鄙视却忍不住讨论我们，因为我们生的实在美丽却疯的很是独特。
史塔克公女郁闷地说：「看莉莉丝的头发像丝绸，皮肤像白雪，独特的蜂窝造型竟吸引了蜂鸟筑巢，她像森林最美的精灵。我尝试模仿她却丑的像一颗星星。」
「怪不得大家都说她是帝国第一疯批美人。」
一群贵族小姐跟着附和，却只敢悄悄地看我。
我看了一眼她们，她们就慌乱的乱了心跳，羞红了脸颊。
「瞧瞧这三个没教养的野东西，把皇宫当成菜市场了。」
一位贵族夫人刻薄地说，扇子后的眼尾却瞄着莱恩锁骨的疤痕。
最强魔法师索伦抱怨：「莱恩是天生虫语者，魔法师的好苗子，我想收他当徒弟，他却把蜈蚣放进我的帽子里。」
皇家舞会的「高潮」，是皇太子奥古斯丁的突然表白。
他穿着一身白得晃眼的礼服，捧着一束用纯金打造的玫瑰，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朝我走来。
这是贵族圈公认的「圣光太子」，金发蓝眼，笑容温柔。
可在我眼里，他那细皮嫩肉的样子，在贫民窟连三天都活不下去。
「莉莉丝」他单膝跪地。
声音透过魔法扩音器传遍全场，「你的野性像火焰，你的无畏像狂风，你让我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生命力。请你做我的太子妃，我会给你无尽的珠宝和城堡，让你永远不用再受苦。」
全场安静得能听到针掉地上的声音。凯恩在旁边嗤笑：「珠宝能当武器吗？城堡能挡住饿肚子吗？」
莱安吹了声口哨，把礼帽里的蜈蚣扔到太子的礼服上：「给你个活物，比金玫瑰好玩。」
我看着奥古斯丁那张精致得像假人的脸，
突然想起贫民窟的冬天。
那时候我们三个冻得瑟瑟发抖，只能靠吃冻僵的虫子活命，谁会信这种「永远不用受苦」的鬼话？
我蹲下来，拍了拍他的脸颊，指尖还沾着面包虫的碎屑：「太子殿下，想让我当太子妃？简单。」
他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你想要什么？」
在太子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我掏出一条活的、扭动的、色彩诡异的大型魔法虫。
「当众吃活虫给我看。必须生吞，并且保证在胃里蠕动一小时才算。」
我笑得露出虎牙，声音不大却足够全场听清。
「你们贵族不是总说『爱到愿意付出一切』吗？连当众吃虫都不敢，算什么付出？」
空气瞬间凝固。贵妇们的尖叫差点掀翻屋顶，手里的折扇和手帕扔了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