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为什么不能把筷子竖插在饭碗里吗? 作为民俗学研究生,我带着轻蔑在村民祭祖的饭桌上故意竖插了三根筷子。 老人声音发颤,“会引来饿死鬼...它们会以为这是给它们的香!” 当晚我被碗柜里“咔哒咔哒”的敲击声惊醒。 三根筷子在自己行走,像三根细腿白骨,在厨房瓷砖上走出湿漉漉的足迹。 衣襟下悄现青紫勒痕,如被无形丝线缠绕。 导师发来急电:“竖筷招魂,横死鬼索命!它们缠上你了!” 我疯狂查阅古籍,冷汗浸透书页。 必须回到那村子,在饿鬼坟前埋下沾血的生米。 月光惨白,我哆嗦着挖开土坑。 身后传来细碎拖沓的脚步声,伴着空洞腹鸣。 “饿...好饿啊...” 土坑里,三根染血的筷子直直竖立,无声等待。
你知道为什么不能把筷子竖插在饭碗里吗?
这个问题,像一粒冰冷的米,卡在我的喉咙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我叫林薇,民俗学研究生,自诩为用科学解剖迷信的手术刀。
直到那把无形的刀,切开了我自以为是的认知。
露出了底下蠕动的、不可名状的恐怖。
1
此刻,我坐在吱呀作响的方凳上,面前是一张油腻腻的八仙桌。
空气里弥漫着劣质线香、隔夜饭菜和潮湿木头混合的沉闷气味,熏得人头晕。
这里是榆树沟,藏在几座馒头样小山褶皱里的一个闭塞村子。
我此行的目的,是记录当地七月半“请祖饭”的仪式细节。
一篇足够有“田野调查”深度的论文材料。
屋子里光线昏暗,唯一的光源是神龛前摇曳的两支红烛。
烛光跳跃着,将墙上贴着的、褪了色的“祖宗昭穆神位”字样映照得忽明忽暗,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阴森。
几张苍老而刻满风霜的脸围在桌边。
浑浊的眼珠在烛光下反射着敬畏的光。
主位的王老栓,一个干瘦得如同老核桃般的老头。
正颤巍巍地将一碗堆得冒尖的白米饭——
饭尖上还插着一双崭新的红漆木筷——
恭敬地推到桌子正中央。
“老祖宗们,回家…吃饭喽…”
他嘶哑的声音拖得老长。
在寂静的堂屋里激起一阵微弱的回音。
钻进耳朵里,带着一种粘腻的寒意。
我的导师总说,要保持“参与式观察”的客观与尊重。
可看着眼前这近乎凝固的敬畏氛围,听着那拖沓的祷词,一股混合着都市优越感和学术疏离感的烦躁。
像虫子一样在我心里拱动。
这些仪式,这些避讳,在现代文明的强光下,显得如此滑稽而脆弱。
尤其那关于筷子的禁忌——“竖插筷子是招饿死鬼的,像给它们上香!”
——更是被我归入了荒诞不经的范畴。
一个近乎恶作剧的念头,毫无征兆地、冰冷地攫住了我。
2
就在王老栓虔诚地低下头,准备继续念诵那些含混不清的请祖词时,我的手动了一下。
带着一种刻意的、慢得近乎挑衅的从容。
我拿起自己面前那双沾了菜汤的旧筷子。
指尖能感受到木头粗糙的纹理。
在几道愕然抬起的、写满惊骇的目光注视下,我将筷子轻轻提起,然后,手腕一沉。
“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