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她咬着牙说。
张扬立刻停了手，额头抵着她的肩膀，喘着气说：“这墙邪门得很，砖跟长在一起似的。”
林薇的肩膀能感觉到他呼吸的热度，心跳莫名快了几拍。他靠得太近了，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近到让她想起自己此刻暴露的穿着，脸颊瞬间烧了起来。“要不…… 还是去找老师吧？” 她犹豫着说，虽然知道会很丢人，但或许比现在这样好。
“不行。” 张扬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现在去找老师，明天全校都得知道校花卡在墙里，你想上校园论坛头条？”
林薇的脸又红了。她知道张扬说的是对的，高二那年，有人把她在运动会上摔跤的照片发到论坛，被顶上热搜三天，每次经过走廊都能感觉到背后的指指点点。要是这次的事被传出去，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那怎么办？”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张扬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你等着。”
他跑到夹道尽头，捡起块石头，对着墙壁狠狠砸下去。“咚” 的一声闷响，墙面上只留下个浅浅的白印。
“操。” 他低骂一声，又捡起更大的石头。
林薇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鼻子发酸。张扬其实没必要管她的，他们甚至算不上认识，顶多是知道对方名字的同班同学。可他现在却在为她费这么大的劲，而她只能以这样羞耻的姿态待在这里。
“别砸了，” 她喊住他，“会被保安听见的。”
张扬停下手，转身看着她，手机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那也不能让你在这儿待一晚上。” 他说，语气里带着点林薇看不懂的固执。
他走回来，重新蹲在她面前，从口袋里掏出颗薄荷糖，剥开糖纸递到她嘴边。“含着，能好受点。”
薄荷的清凉在舌尖炸开，林薇的心跳慢了些。“谢谢。” 她说，嘴巴动的时候，感觉领口又敞开了些，赶紧用没被卡住的手去拉，却因为姿势别扭而更显狼狈。
“谢什么，” 张扬笑了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说不定明天咱俩就一起上头条了 ——《震惊！高三情侣深夜在夹道做这事，女方竟被卡进墙里》。”
“谁跟你是情侣！” 林薇的脸瞬间烧起来，伸手想去打他，却忘了自己被卡住，一动就疼得吸气，同时也感觉到裙摆又往上滑了些，让她又气又急，眼泪差点掉下来。
张扬急忙按住她的胳膊：“别动别动，我开玩笑的。” 他的手指带着薄茧，触碰到她的皮肤时，像有电流窜过，让她下意识地缩了缩。
两人都没说话，手机屏幕的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林薇能听见张扬的呼吸声，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虫鸣。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或许是在观察她的情况，可这目光却让她如芒在背，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你跟张昊吵架了？” 张扬突然问。
林薇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就因为模拟考？”
“嗯。” 林薇低下头，看着自己悬着的手，“他说我…… 说我只会靠脸。”
张扬嗤笑一声：“他懂个屁。”
林薇惊讶地抬头看他。
“上次物理竞赛，你是不是帮班里拿了二等奖？” 张扬说，“还有运动会的女子八百米，你跑了第一，冲线的时候摔在地上，膝盖都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