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钱，拿了钱就滚不行吗？为什么非得赖在这里不走！”
我早就习惯了他在我按摩时发脾气。
也不应。
他嗤笑：“亏你为了钱，这么恶心，也下得去手。”
“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好，偏要给人当奴才。”
“你以为攀上我就能攀上高枝了？别妄想了，郁氏早就进了别人的口袋。”
“你跟着我，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所以你不用费尽心思留下来，下个月时间一到，你最好就立马滚，到时候就算你死赖着不走，我也会让人把你赶出去。”
给他的腿按摩完后，我重新把他的腿放进浴袍下面，拉过被子替他盖好。
“不恶心。”
说完，我起身准备离开。
“什么？”
我重复道：“你的腿，不恶心。”
“你少说这些好听的话，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让你留下来吗？”
我没打算留下来。
我已经订好了机票，为期一年的合同一结束，我就走了。
以后，是真的不会再见了。
“我不会说好听的话，也不会死缠烂打留下来，你放心。”
4
郁天哑了。
我走到卧室门口，拉开门的瞬间。
他再度开口。
“你退学就是为了过这样的日子吗？”
“那个男人知道你在外面干这样的工作吗？”
我回头看向他，疑惑道：“这跟你有关系吗？”
再说了，我的工作有什么问题。
不偷不抢，赚的都是干净的钱。
郁天瞬间炸了。
“是！跟我没关系，你喜欢作贱自己是你的事，你要拿钱养小白脸也是你的事！”
我纠正郁天：“他不是小白脸。”
“他不是吃软饭的小白脸，你为什么每个月给他打钱！你自己都穷得要死，还要供他出国留学，你是圣母还是恋爱脑？”
我不再跟他争论。
“郁天，你过界了，那是我的私事。”
说完，我就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随后，我听见里面传来碎片摔在地上的声音。
这是我们俩重逢以来，第一次谈以前的事。
我没想到，他会去查我和宋泊远，我还以为，他根本不在乎。
给宋泊远的钱，是我本来就欠他们家的。
我没必要跟郁天解释。
我们俩只是雇佣关系。
只是，雇佣关系。
凌晨三点，我合上雅思试卷，躺在床上的时候，听见了走廊里传来微弱的声音。
我盯着卧室的门，知道门后面有一个人。
但他从来不敲门，所以我只能装作不知道。
第二天，我们心照不宣，当作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他照旧在我按摩的时候冷嘲热讽。
其他时候，郁天其实都很安静。
一个人安静地待在书房，不让任何人打扰。
我会趁这个时间在房间里学习，准备雅思考试。
也算是相安无事地过了一个月。
我在郁家工作的最后一天，正好是除夕。
管家保姆厨师都已经放假离开了。
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了我和郁天。
下午，我开始准备年夜饭的食材。
晚上，做好了几道家常菜，端上桌后，我正准备上楼喊郁天吃饭。
却发现客厅里站着一个陌生人。
“你是怎么进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