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聚会上，女儿将整瓶红酒泼在了墙上那幅古画上。
我气急大吼，她却躲在小姨子身后大哭。
“是爸爸非要挂这里的，他就是想害我被骂！”
小姨子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瞪着我。
“吼什么吼？吓到孩子了！不就是一幅破画，我叫我姐赔给咱爸就是了！”
她嘴里的“破画”，是岳父最珍视的藏品。
我立刻打电话给正在国外出差的妻子，她正和她的初恋同学——林彦，一起参加酒会。
听完我的话，她语气满是炫耀和不屑。
“江澈，多大点事，也值得你专门打电话来跟我说？”
我看着被红酒浸透，已然报废的画，心中一片冰凉。
“那你跟他说，这幅是宋代李唐的《万壑松风图》真迹，去年佳士得给的估价是2.8个亿。”
01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
几秒后，我妻子苏晴尖锐的声音炸开。
“江澈，你是不是疯了？”
“两……两点八个亿？你骗谁呢！”
“你是不是没钱了，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问我要钱？”
我没理会她的质问，声音冷得像冰。
“我只给你十分钟，让林彦把钱或者一幅同等级的画送过来。”
“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客厅里，亲戚们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怪物。
我的小姨子，苏晴的妹妹苏月，第一个跳出来。
“姐夫，你太过分了吧？念念还是个孩子，你跟她计较什么？”
“再说了，不就是一幅画吗？我姐说了赔，你还想怎么样？”
“张口就两个多亿，你是穷疯了吧！”
我女儿念念躲在苏月身后，探出头来，对我做了个鬼脸。
“爸爸是坏人！爸爸是骗子！”
“他就是想让我被外公骂！他嫉妒妈妈有林彦叔叔！”
稚嫩的童声，说着最恶毒的话。
我心脏一抽。
这些话，是谁教她的？
是苏晴，还是她那个所谓的初恋？
我没说话，只是走到那幅被毁掉的画面前。
红酒的汁液已经渗透了宣纸，将那壮丽的山水晕染成一片肮脏的紫红色。
山峦崩塌，松风哀嚎。
这幅画，彻底废了。
这不仅是岳父最珍视的藏品，更是我们苏家扭转乾坤的唯一希望。
而现在，一切都完了。
岳母瘫坐在沙发上，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其他的亲戚，有的在窃窃私语，有的在指指点点，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
他们都在等。
等岳父回来。
等这场风暴的中心，那个能决定所有人命运的人，回来宣判。
我的手机响了。
是苏晴。
我按了免提。
她气急败坏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客厅。
“江澈！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个带着磁性，却充满傲慢的男声插了进来。
“江澈是吧？我是林彦。”
“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查到这幅画的价值，但用这种方式来讹诈自己的老婆，你不觉得丢人吗？”
“两亿八千万，你还真敢开口。”
“这样吧，我给你三百万，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苏晴和念念那边，你也不准再追究。”
“这笔钱，够你这种废物舒舒服服过下半辈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