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嗓音撕裂,"这禁制是齐天氏自己设的,他们在等——"
老庙祝的竹杖捅穿了他后心。
瞎子不知何时绕到长老身后,杖尖挑着张人皮。死掉的长老迅速干瘪,全身精血顺着竹杖流向祭坛,在青铜纹路上汇成小小的血洼。
最后那个白袍老头扭头就跑。
他刚跃上墙头,赤练仙子突然吹了声口哨。她袖中滑出支骨笛,颜色质地都和灵牌碎片相同。笛声响起时,老头像被无形的手拽住脚踝,"砰"地摔回祭坛中央。
黑雾一拥而上。
这次我看清了——雾里根本没有线,那是无数张缩小的嘴。它们啃食老头的速度比野狗分尸还快,啃到第三口时,老头腰间玉佩"咔"地裂开,蹦出个三寸高的元婴。
那小人儿刚要遁走,我右臂突然自己抓过去。
手指穿透元婴的瞬间,灵牌里的声音满足地叹息。热流顺着手臂往上涌,皮肤下的星图突然完整了一角。我低头看自己的手,发现指甲正在变黑变尖,像某种野兽的爪。
赤练仙子突然跪下了。
"恭迎帝子归位。"她额头紧贴地面,骨笛横举过头顶,"请用镇魂笛。"
我还没动,老庙祝先扑了过来。
他竹杖劈向赤练仙子天灵盖,却在半空被什么东西拦住。杖尖溅起火星,照亮了空气中无形的屏障——那轮廓像口倒扣的井。
灵牌里的声音突然大笑。
"好戏开场。"它在我耳蜗深处蠕动,"现在看看你胸口。"
我扯开衣襟。
原本嵌在肋骨间的半块灵牌已经完整,表面裂纹组成北斗七星的形状。但更可怕的是皮肤下的变化——那些金线正在我心脏表面编织同样的图案,每织一针,就有陌生的记忆往脑仁里钻:
暴雨中的九口棺材。
井底传来的锁链声。
还有......戴着碎裂帝冠的背影。
赤练仙子突然抬头。
她脖颈光秃秃的,那些符文全转移到了骨笛上。笛子自己飘起来,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