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天后,他们就能离开。
可是那天凌晨,乔安恒突然闹脾气。
“天天吃清淡的,我都快憋屈死了。”他不悦地啧了声,目光落在阮墨尘身上,“阮医生,你去给我做蓝莓蛋糕。”
阮墨尘叹了口气,只好开启烤箱。
刚取出热气腾腾的蛋糕坯,还没来得及裱花,保姆就一下推翻烤盘,高声尖叫:“乔先生,不要吃!”
7.
两百度的烤盘砸在阮墨尘的小臂上,又狠又重,烙出一圈红肿的水泡。
“怎么了?”
听到声响,靳如遥快步走入。
没有分给阮墨尘半个眼神,径直走向乔安恒,满眼担心。
乔安恒瞪着双眼无辜地摇头:“我不知道……”
靳如遥转向保姆,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表情,眉头微蹙:“你手里藏了什么?”
保姆还想掩饰,乔安恒将她护在身后,自己上前。
拿过他手中的东西后,他吓得连退几步,害怕地抓住靳如遥的手。
“是药!是谁让你下药害我的!”
保姆捂住嘴巴哭着摇头,可靳如遥只一个阴狠的眼神,她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是阮医生!他让我把绝育药下在先生要吃的蛋糕里!他说要让乔先生彻底不能人道,因为乔先生插足了他和靳总感情,这是教训!”
“我不忍心,他就威逼利诱要对我的父母动手,还说乔先生就是人人喊打的小白脸,不让我说出真相……”
乔安恒牵着靳如遥手疯狂颤抖,眼眶红得吓人:“如遥,阮医生说得对,都是我的错,我不配拥有孩子。”
说着,他推开靳如遥,狠狠向墙上撞去,“都怪我碍了乔医生的眼……”
阮墨尘张嘴想要辩解,可靳如遥寒冰般的眼神,冻得他哑口无言。
她额角青筋暴起,缓缓逼近他,纤弱的手腕却狠狠揪住了他的衣领。
“阮墨尘,我说过,胆敢动安恒一根手指,我不会让你好过。”
乔安恒站在她身后,嘴角扬起挑衅的笑,却还是扶住她的手臂,抽泣着相劝。
“如遥,就算阮医生害死大白,教安安骂我,甚至……给我下绝育药,”他苦笑一声,“但毕竟他是你的丈夫,我只不过是救过靳老夫人一命,就算这辈子都没办法做父亲,我也不奢求你替我主持公道。”
话落,靳如遥的愧疚几乎溢出眼眶。
她的指节一寸寸收紧,再望向阮墨尘时,眼底的血红宛若地狱恶鬼:“滚回国去,别出现在安恒面前。”
“你这样心肠歹毒的丈夫,我靳如遥无福消受。”
阮墨尘被保镖架着丢出别墅。
安安声嘶力竭地喊着:“爸爸,别丢下我。”
却被乔安恒暗中踹了两脚,一头栽倒在地,厚厚的绷带渗出血迹。
他慌乱地想挣开束缚,可保镖似乎早被买通,把他塞进一伙男人手中。
阮墨尘被拖进小巷,尖叫着疯狂挣扎:“放开我,我妻子是靳如遥,你们会后悔的!”
可几人丝毫不慌,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你是靳总的丈夫,那雇我们的,难道是鬼吗?”
话落,阮墨尘的手无力垂落。
是啊,他不是靳如遥的丈夫,充其量,只是个陌生人罢了。
他们动手前,乔安恒突然出现,满意地欣赏着他任人宰割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