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在原地："什么意思？"
"你父亲的心脏病可能不是意外。"他推来一份文件，"这是当年的用药记录，显示发病前一周他被注射了一种实验性药物。"
我的手指开始发抖。那些熟悉的医学术语刺痛我的眼睛："这...不可能..."
"林氏集团当时在研发新型心脏药剂，需要临床试验数据。"霍临川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你父亲是心外科专家，发现异常后准备举报。"
我耳边嗡嗡作响。是的，父亲确实提过要揭露某家药企的不当行为，但不久后就...
"所以林嘉怡针对我是因为..."
"因为她父亲林世诚就是幕后主使。"霍临川的目光像黑暗中的火炬，"而我接近林嘉怡，就是为了收集证据。"
会议室突然安静得可怕。我望着这个曾经同床共枕的男人，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他嘴角扯出一个苦笑："告诉你然后呢？五年前我连手术费都要靠卖戒指凑。我需要时间变得足够强大，才能保护你。"
我的胸口剧烈起伏，太多情绪堵在喉咙里。这时，周助理突然敲门："霍总，林小姐上来了。"
霍临川神色一变，迅速将一把钥匙塞进我手心："我公寓保险柜里有全部证据，密码是你生日。现在从应急通道走。"
我刚闪进楼梯间，就听见电梯"叮"的一声。透过门缝，我看到林嘉怡踩着高跟鞋走向霍临川，声音甜得发腻："临川，我爸爸想见你，关于我们的婚礼..."
霍临川背对着我，声音平静："好，我晚上过去。"
林嘉怡突然话锋一转："刚才谁来过？前台说你见了温念。"
"来谈解约的事。"霍临川面不改色，"抄袭风波影响太坏，我终止了合作。"
"真的？"林嘉怡狐疑地环顾四周，"你不会还对她念念不忘吧？"
下一秒，我看到霍临川伸手揽住林嘉怡的腰，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惹得对方娇笑连连。我的胃里突然翻江倒海，轻轻关上了门。
走出大厦，六月的阳光晒得我皮肤发烫。我握紧那把还带着霍临川体温的钥匙，拦了辆出租车。
"去翡翠公馆。"
第五章：余温未了
翡翠公馆的保安看到钥匙才放我进去。电梯直达顶层，开门就是一个极简风格的玄关，墙上挂着幅雪山照片——正是五年前我和霍临川去过的地方。
公寓宽敞得有些冷清。我找到书房里的保险柜，输入自己的生日，柜门"咔哒"一声弹开。
里面整齐码放着文件、U盘和一台笔记本。最上面是个蓝色绒布盒子，我打开后呼吸一滞——是那枚被卖掉的婚戒，内侧刻着"W&H 0521"。
电脑没有密码，桌面只有一个命名为"W.N"的文件夹。我点开看到父亲完整的医疗调查、林氏集团的犯罪证据、智科科技的创立文件...还有一个以我名字命名的医疗AI项目文档。
我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鼠标。点开最新的一段视频，画面里霍临川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今天是2023年5月20日，证据链终于完整了。林世诚不仅操纵药物试验，还涉嫌证券欺诈...如果这视频被公开，说明我可能出了意外。温念，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