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确定。"父亲摇头，"但智科科技的第一个项目确实是心脏AI辅助诊断系统，技术核心来自我的研究笔记...我一直以为是巧合。"
我打开周扬给我的文件袋，里面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霍临川将他名下51%的智科股份转给了我，签字日期是昨天。
"这个傻子..."我的眼泪砸在纸上。他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三天后，霍临川被转入普通病房。我站在门口，突然不敢进去。透过玻璃窗，我看到他半靠在床头，正在看文件，额上的纱布已经拆掉，留下一道狰狞的伤疤。
"站在门口干什么？"他突然抬头，目光直直撞进我心里。
我推门而入，手里捧着的百合花成了最好的掩饰："看起来霍总恢复得不错。"
"托你的福。"他嘴角微扬，"听说你威胁医生不让我转院？"
"谁让你非要住进我爸的科室。"我把花插进花瓶，故意背对着他，"方便监视。"
霍临川轻笑出声，随即因为牵动伤口而皱眉。我立刻倒了杯水递给他，我们的手指在杯壁短暂相触，像被烫到似的同时缩回。
"林世诚被正式批捕了。"霍临川打破沉默，"陈明医生作为污点证人，提供了关键证据。"
"林嘉怡呢？"
"取保候审。"霍临川的眼神暗了暗，"她昨天来医院大闹一场，被保安请出去了。"
我无法想象那个骄纵的大小姐现在的样子："你们的婚约..."
"本来就是个幌子。"霍临川平静地说，"林世诚用药物试验的证据要挟我，要我帮他洗钱。我假意答应，实则在收集证据。"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那道伤疤显得格外刺眼。我鬼使神差地伸手，却在即将触碰时停住："还疼吗？"
霍临川握住我的手腕，将我的掌心贴在他的伤疤上："这里不疼。"然后移到左胸口，"这里疼。五年了，每一天都疼。"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他轻轻一拽，我失去平衡跌坐在床边，被他紧紧搂住。
"对不起..."他的呼吸喷在我耳畔，"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真相。"
我埋在他肩头，闻着熟悉的龙涎香混合消毒水的气味，五年的委屈与思念决堤而出："你这个混蛋...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霍临川的手抚过我的发丝："我怎么舍得..."
门突然被推开，护士推着药车进来，我们慌忙分开。护士假装没看见我红肿的眼睛，例行公事地测体温换药。
"恢复得不错。"护士临走时冲我眨眨眼，"但别让病人太激动。"
病房再次安静下来，暧昧的气氛却被打破了。我站起身整理衣服："公司还有事，我晚点再来看你。"
霍临川从床头抽屉拿出一个蓝色绒布盒："走之前，看看这个。"
我打开盒子，是那枚刻着我们名字的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我当天就赎回来了。"霍临川轻声说，"一直带在身上。"
我把戒指放回盒子，推还给他："太晚了，霍临川。五年可以改变很多事。"
"念念..."
"我需要时间。"我转身离开，不敢看他受伤的眼神，"我们都需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