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川嘴角微微上扬："那就好..."
"为什么要瞒着我？"我的眼泪砸在他手背上，"我们可以一起面对的。"
"太危险了..."他费力地抬手，擦去我脸上的泪水，"五年前...我答应过你父亲...要保护你..."
"什么？"
"手术前...他让我发誓...如果他有不测...要我远离你...免得你被牵连..."霍临川断断续续地说，"但我...做不到完全离开..."
原来如此。父亲早就察觉危险，而霍临川这五年来一直在暗中调查。我哭得不能自已："你这个傻子..."
他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戒指...我赎回来了...一直带着..."
护士进来提醒探视时间到了。我俯身，在霍临川额上轻轻一吻："这次换我等你。"
走出ICU，我看到匆匆赶来的父亲。他面色凝重："念念，我刚从警局回来。林世诚承认了当年的事。"
"爸..."我抱住他，"您早就知道霍临川在调查？"
父亲叹息："我只知道他这五年每周都匿名给医院打钱，资助心脏病研究。直到上月，陈明医生良心发现联系我..."
窗外，初夏的雨轻轻敲打着玻璃。我想起霍临川公寓里那幅雪山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爱是余温未了，哪怕相隔山海。"
我终于明白，有些感情从未真正结束，就像雪落无声却覆盖万物，像伤口愈合却留下疤痕，像我们之间——从未说出口的等待与守候。
第七章：病房微光
我在ICU外的长椅上度过了第一个不眠之夜。清晨六点，护士告诉我霍临川的脑部淤血没有扩大，暂时不需要手术。
"但他需要绝对安静。"护士严肃地说，"至少三天不能探视。"
周扬递给我一杯热咖啡："温小姐，您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守着。"
我摇摇头，咖啡的苦涩在舌尖蔓延："他为什么会单独外出？不知道林世诚的人盯着他吗？"
周扬欲言又止，最终低声道："霍总收到消息，说林嘉怡要去您公司闹事...他急着送证据过去。"
我的手一抖，咖啡洒在裙子上。所以霍临川是为了保护我才...
"这里有份文件，霍总嘱咐等您来了交给您。"周扬从公文包取出一个密封袋，"他说...万一他醒不过来..."
"他会醒的。"我打断周扬，声音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尖锐。接过文件袋，我没有立即打开，而是把它紧紧抱在胸前，仿佛这样就能离霍临川近一些。
父亲提着早餐找到我时，我已经在长椅上蜷缩成一团。
"念念，回家睡会儿。"父亲轻轻拍我的肩，"我联系了北京最好的脑科专家，下午会诊。"
我抬头看父亲，他眼里的血丝告诉我他也一夜未眠："爸，您认识陈明医生吗？就是您当年的主治医。"
父亲的手顿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后来去了林氏医疗，对吗？"
父亲长叹一声，在我身边坐下："当年我发现林氏的新药临床试验数据造假，准备向药监局举报。没过多久就...陈明后来联系过我，说我的病历被动了手脚，但他不敢声张。"
"所以霍临川这五年一直在查这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