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琛皱眉看着表格："这像小学生课程表。"
"有效就行。"秦悦不为所动，"王立已经筛选了必须由你处理的事务，其他都分配下去了。"
祁景琛突然抬头："你读过《君主论》？"
秦悦一愣："大学时读过，怎么了？"
"马基雅维利说，'疾病容易诊断但难治愈'。"祁景琛意味深长地说，"国家如此，人也一样。"
秦悦接过话头："但他也说，'预见困难容易，克服困难难'。你现在需要的是后者。"
祁景琛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你不仅读过，还记住了。"
"我有好记性。"秦悦微笑，"尤其是对重要的事情。"
两人目光相接，一种无言的默契在空气中蔓延。秦悦率先移开视线，假装整理文件以掩饰自己发烫的脸颊。
"秦悦。"祁景琛突然叫她的名字，声音异常柔和，"谢谢你。"
这简单的三个字让秦悦心头一颤。她抬头，发现祁景琛正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眼神看着她——那里面没有往日的锐利和冷漠，只有真诚和...某种她不敢确认的情绪。
"不客气。"她轻声回答，突然觉得这间宽敞的卧室变得异常狭小，空气稀薄得让她呼吸困难。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秦悦如获大赦般站起来："我去看看。"
楼下站着林薇，一身名牌，妆容精致，手里捧着一大束白色百合。
"听说景琛病了，我来看看他。"她甜腻地说，目光却冰冷地扫过秦悦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你还在扮演护士角色？"
秦悦挺直腰背："祁总在休息，不方便见客。"
"我是'客'？"林薇冷笑，"我和景琛的关系，不是你这种打工妹能理解的。"
她径自往里走，秦悦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就在这时，楼上传来祁景琛的声音："让她上来。"
林薇得意地瞥了秦悦一眼，摇曳生姿地上了楼。秦悦站在原地，胸口莫名发紧。理智告诉她应该离开，但某种更强烈的情感驱使她跟了上去。
林薇已经坐在祁景琛床边，握着他的手，声音甜得发腻："景琛，听说你病了，我担心死了..."
祁景琛抽回手，表情冷淡："有事？"
"我爸爸的事..."林薇压低声音，"那笔贷款..."
"我说过，十点到我办公室。"
"但你现在病了..."
"王立全权代表我。"祁景琛打断她，"规则不变。"
林薇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你一定要逼死我们吗？三亿对你来说不过是..."
"商业就是商业。"祁景琛声音冷酷，"你父亲违约在先。"
林薇突然转向站在门口的秦悦："是因为她吗？你迷上这个小保姆了？"
秦悦转身要走，祁景琛却叫住她："秦悦，留下。"然后对林薇说："秦顾问是我最信任的助手，请你尊重她。"
"助手？"林薇尖笑，"全上海都知道她是怎么'助'你的！"
祁景琛的脸色变得极为可怕："出去。"
"景琛..."
"现在。"他的声音不大，但充满威慑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