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很好,
清醒地疼着,
才能记住该杀谁!
前面就是公交站,
302 路正好到站!
我跳上车时,
司机看了眼我的护士服,
“去疗养院?”
我点点头,
投了枚硬币!
硬币滚进投币箱时,
发出清脆的响 ——
像倒计时的钟!
5 小时 40 分!
车窗外的树往后跑,
像三年前游艇旁的浪花!
我攥紧肥皂盒,
绿光映在掌纹里,
像条会发光的路!
“下一站,”
司机喊,
“疗养院!”
我站起来时,
听见口袋里的手机震动 ——
是匿名买家!
但我没接!
车门打开的瞬间,
我推着洗衣篮冲了出去!
疗养院的大门就在眼前,
保安亭的灯亮着!
5 小时 38 分!
苏念,
我来了!
3
洗衣篮刚推到疗养院门口,
保安就拦过来:
“站住!”
他伸手要掀布。
我把护士服领口拽紧,
掏出伪造的医师证递过去:
“302 房换药。”
保安捏着证翻来翻去,
突然冷笑一声:
“这钢印是假的。”
他抓住我手腕,
“林少爷?”
掌心的空心画笔被摸到,
胶囊壳硌着皮肤。
“给林鹤鸣先生报信,”
他摸出对讲机,
“找到活的了!”
我盯着他按按钮的手指,
突然发力 ——
左手掰住他右手腕,
咔吧一声!
对讲机摔在地上,
他疼得嗷嗷叫。
“你找死!”
另一个保安掏电击棍。
监控室突然传来惊叫,
原本显示大门的屏幕,
全被向日葵涂鸦盖满!
“怎么回事?”
抓我手腕的保安转头看。
就是现在!
我捞起地上的对讲机,
按住通话键喊:
“猎人叛变!往东门跑!”
“什么?”
对讲机里炸出乱哄哄的声。
保安回过神要扑来,
斜刺里伸过把修剪刀 ——
是园丁!
他冲我使个眼色,
我接刀划向自己胳膊,
血顺着袖子往下淌。
“啊 ——”
我故意喊得惨烈,
“有刺客!”
保安被唬住的瞬间,
园丁拽我往旁边的灌木丛钻:
“这边!”
他掀开石板,
露出个通风管口:
“进去!”
我钻进去时,
胳膊的伤口蹭到管壁,
黏糊糊的。
管道里堆着些纸片,
是画稿残片!
有张上面画着半朵向日葵,
正好粘在流血的伤口上。
“302 房在管道尽头左转,”
园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我引开他们!”
脚步声渐远,
我往前爬,
残片刮着脸颊。
有张画着灯塔的,
是三年前我带苏念去的那座。
管道突然晃了晃,
是有人在外面跑。
“搜!仔细点!”
是保安的声音,
“林先生说了要活的!”
我加快速度,
伤口被残片磨得更疼,
血滴在管道里,
晕开小小的红。
前面透出微光,
是通风口。
我拨开格栅往下看,
是走廊!
301,302……
门牌号就在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