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推开格栅，
外面传来脚步声 ——
是林鹤鸣的私兵！
他们举着枪往 302 走，
我赶紧缩回来。
胳膊的血浸透了画稿残片，
向日葵的花瓣染上红。
士兵的脚步声停止 302 门口：
“安忆小姐，”
有人敲门，
“林先生送药来了。”
里面没动静。
“开门！”
他们开始砸门。
我急得摸口袋，
只有半盒火柴。
突然想起园丁的话，
摸出片带油的画稿残片，
划亮火柴。
火苗舔着纸片，
烟顺着管道飘出去。
“着火了！”
外面传来惊叫，
砸门声停了。
我趁乱推开格栅，
跳进走廊。
302 的门虚掩着，
我推门进去，
苏念正坐在画架前，
背对着我。
“苏念？”
我喊出声。
她猛地回头，
眼神空空的：
“你是谁？”
胳膊的伤口又开始疼，
粘在上面的画稿残片掉下来，
落在她脚边。
她低头看的瞬间，
我冲过去要关门，
却被一只手挡住 ——
是私兵！
“抓住他！”
他喊着扑进来，
我拽过画架挡过去，
颜料泼了他一身。
苏念吓得往后缩，
撞倒了颜料盘，
靛蓝色淌了一地。
“快跑！”
我推她往窗口，
自己拦着私兵。
他掏出匕首刺过来，
我侧身躲开，
胳膊又添道新伤。
“安忆小姐！”
士兵喊，
“这是绑架你的人！”
苏念站在窗口犹豫，
我急得踹开士兵：
“看地上！”
她低头看靛蓝色的水渍，
突然愣了。
士兵趁机扑来，
我抱住他滚到地上，
厮打时摸到他腰间的枪。
“砰！”
枪响了，
子弹擦着耳边飞过。
苏念尖叫着捂住耳朵，
我趁机夺过枪，
顶住士兵的头：
“说！林鹤鸣在哪？”
他哆嗦着指门外：
“在…… 在顶楼！”
我看眼苏念，
她还盯着地上的靛蓝色，
眼神里有了点别的东西。
“跟我走。”
我伸手拉她，
她却猛地缩回手：
“我不认识你，”
她的声音发抖，
“林先生说你是坏人。”
走廊传来脚步声，
是更多的士兵！
我拽起她往通风口跑：
“信我一次！”
钻进去时，
她的手碰到我胳膊的伤口，
突然停住了：
“这血……”
她盯着沾血的画稿残片，
“好像在哪见过……”
士兵的吼声越来越近，
我拉着她往前爬：
“以后再解释！”
管道里的画稿残片更多了，
有张上面写着个 “念” 字，
是苏念的笔迹。
她摸到那张时，
突然 “啊” 了一声。
前面就是出口，
我能听到园丁在外面引开人的喊声。
“快！”
我推她先出去，
自己跟上。
外面是片菜园，
园丁正往相反方向跑，
后面跟着一群人。
“这边！”
我拉着苏念往篱笆钻，
她的手还在抖，
却没再挣开。
胳膊的伤口还在流血，
沾了她一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