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液把布料烧了个洞，
但我不在乎！
因为苏念的手指，
正一笔一笔地，
把那些冰冷的数字，
变成温暖的颜色！
5
货车刚上高速，
苏念突然抓住我胳膊：
“停车！”
她指着路边的广告牌 ——
上面是林鹤鸣的公益广告，
他捧着白玫瑰笑得虚伪。
“他在等我们，”
苏念的声音发紧，
“我妈……”
话没说完，
园丁的手机响了，
是陌生号码。
接起的瞬间，
林鹤鸣的声音炸出来：
“仓库的画好看吗？”
我抢过手机吼：
“你想怎样？”
“别急啊，”
他笑了，
“给你看个好东西。”
园丁突然踩刹车，
货车滑到应急车道，
他指着车载屏幕 ——
是林鹤鸣发来的视频！
画面里，
一群人在烧画稿，
火光里飘着半张向日葵。
“不 ——”
苏念扑到屏幕前，
指甲抠得屏幕发白。
视频突然切换，
是病房！
苏念的母亲躺在病床上，
脸色蜡黄。
“阿姨的靶向药，”
护士举着空瓶出现在镜头前，
“林先生刚停了，”
“说您不回去，”
“就一直停着。”
苏念腿一软，
差点摔倒，
我扶住她时，
发现她手抖得厉害。
“看到了吗？”
林鹤鸣的声音从手机里钻出来，
“现在回来还来得及。”
货车门突然被拉开，
林鹤鸣站在外面，
拄着银手杖，
手里捧着白玫瑰。
“安忆，”
他走进来，
手杖在地板上敲得咚咚响，
“跟我回去，”
“别让你妈跟着受罪。”
苏念往我身后躲，
他突然把玫瑰递过去：
“送你的。”
苏念没接，
玫瑰的刺扎进她手背，
血珠滴在地上，
像落在画纸上的红点。
“你看，”
林鹤鸣用手杖戳那滴血，
“不听话，”
“受伤的可是自己人。”
我把苏念拽到身后：
“有什么冲我来！”
“哟，”
他挑眉，
“护上了？”
“你知道她妈当年……”
“闭嘴！”
我掏出手机，
点开相册里的照片 ——
是林鹤鸣儿子的病历！
“你儿子吃的抗排异药，”
我突然狂笑，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是用我爸的救命钱买的！”
“他躺着 ICU 时，”
“你把捐款全转走了！”
林鹤鸣的脸瞬间白了，
手杖晃了晃。
就是现在！
我抓起旁边的画架，
苏念刚在上面画了半朵玫瑰，
我举起来就往落地窗砸 ——
哗啦！
碎玻璃像下雨，
有片划破林鹤鸣的西装，
从里面飘出个透明袋。
是头发！
苏念的头发！
“你收集她的头发做什么？”
我步步紧逼，
“是不是想做 DNA？”
“证明她和你儿子配型？”
林鹤鸣攥紧手杖，
玫瑰掉在地上，
被他踩得稀烂。
“把药给她妈续上，”
我捡起片碎玻璃，
抵在他脖子上，
“不然现在就让你见阎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