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木板上抹！
海浪的颜色越来越真，
旁边还多了个小小的人影，
在画向日葵。
“是你，”
她盯着人影看，
“那天你说……”
“要把向日葵种满山坡！”
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抓住她的手就跑：
“以后再想！”
“警察来了！”
跑出仓库时，
听见警笛声从远处传来，
苏念却突然回头：
“我的画！”
“别管了！”
我拉着她拐进小巷，
她的手环电池还在我嘴里，
苦苦的！
“那个疤，”
跑着跑着，
她突然说，
“是我画坏了，”
“你自己烫的！”
我猛地停住，
转头看她，
她的眼睛亮了，
像当年在画室里一样！
“我想起来了，”
她摸向我手指的疤，
“你说这样更特别！”
警笛声越来越近，
我拽她钻进垃圾桶后面的夹缝，
她却在我胸口画着什么，
用沾着颜料的手指！
“是向日葵，”
她笑了，
带着泪，
“你最喜欢的！”
夹缝外面传来脚步声，
是警察！
“这边搜！”
手电筒的光扫过来！
我捂住苏念的嘴，
她却在我掌心轻轻咬了一下，
像当年在画室里撒娇时一样！
等警察走远了，
她低声说：
“林鹤鸣每天给我打针，”
“说能让我想起‘家’，”
“可我总梦见海水！”
我心里一沉：
“他还对你做了什么？”
她摇摇头：
“不知道，”
“但我画这个仓库时，”
“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她捡起块石头，
在地上画了个笼子，
里面有只鸟，
爪子上戴着环！
“是《囚鸟》，”
我扶住她的肩，
“我们现在就逃出去！”
她却突然抓住我流血的胳膊：
“你的伤，”
“和我梦里的血一样！”
远处又传来警笛声，
这次更近了！
“走！”
我拉着她往巷子深处跑，
她的脚步比刚才稳了，
还会回头帮我看路！
跑到巷口时，
她突然停下：
“等等！”
她从头发里摸出个东西，
是片画稿残片，
上面画着半张我的脸！
“藏在头发里的，”
她塞给我，
“不知道为什么，”
“就是不想给他们！”
我攥紧残片，
它被体温焐得暖暖的！
警笛声就在身后了，
我拽着苏念冲过马路，
她的笑声混在风声里，
像极了三年前，
在游艇上时那样！
“前面有辆车！”
她指着远处的货车喊，
“是园丁的！”
我看清了，
车身上画着向日葵，
是暗号！
我们冲过去时，
园丁从车窗探出头：
“快上来！”
跳上车的瞬间，
我回头看了眼仓库的方向，
那里的木板上，
“救我” 两个字还在发光，
像黑夜里的星星！
苏念靠在我肩上，
用颜料在我后背的纹身上画着：
“盖掉这些数字，”
她说，
“画成向日葵！”
货车越开越快，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电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