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尔接过铃铛，感到一阵熟悉的紧张："如果...我变不回来怎么办？"
沈砚的手轻轻覆上她的肩膀，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记住，现在是你控制能力，不是能力控制你。"他指向放大镜，"而且有这个做保险。"
林姝尔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她回想着消防员赵明强壮的手臂和沉稳的气质，让那种感觉充满全身。铃铛在她手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阵熟悉的麻痒感从脊椎蔓延开来，但这次没有伴随疼痛。她睁开眼睛，看到镜中的自己已经变成了赵明——浓眉大眼，下巴有疤。
"成功了！"赵明低沉的声音从她喉咙里发出。
沈砚微笑着点头："持续时间？"
林姝尔——现在是赵明——感受着体内的变化："比之前轻松多了，像是...穿上一件熟悉的外套。"
"现在试着变回来。想着你自己的样子，摇铃。"
林姝尔集中精神，想象着自己原本的面容。铃铛再次响起，变化过程如丝绸般顺滑。几秒钟后，她喘息着摸向自己熟悉的脸庞："太神奇了！"
沈砚迅速在笔记本上记录："第一次定向变换，持续时间42秒，恢复完全。"他抬头，眼中闪烁着科学家的兴奋，"再来一次？这次试试不同的身份。"
接下来的两小时里，林姝尔尝试了六个曾经变过的身份：医生、快递员、花艺师、中学教师、咖啡师和宠物美容师。每一次变换都比上一次更流畅，恢复原状也更容易。
"看来你对曾经变过的身份有'记忆'。"沈砚分析道，"大脑和身体都保留了那些经验。"
林姝尔活动着刚刚从咖啡师变回来的手指："但如果是全新的身份呢？"
沈砚思考片刻，突然眼睛一亮："我有个想法。"他走向书架，抽出一本相册，"祖母的照片。试试变成她年轻时的样子？"
林姝尔接过相册，看到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一位二十出头的女子站在一棵梧桐树下，眉眼间依稀能看出与沈砚相似的轮廓，手中正拿着那枚铜制放大镜。
"你确定？"林姝尔有些犹豫。
沈砚点头，表情复杂却坚定："我想...再见她一面。"
林姝尔理解地点点头，专注地看着照片。她摇响铃铛，想着"变成这位女子"。变化来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强烈，仿佛有一股外力在拉扯她的骨骼和皮肤。她痛苦地弯下腰，听到沈砚惊讶的吸气声。
当变化完成时，林姝尔感到一阵眩晕。她看向镜子——照片中的年轻女子正回望着她，连衣服都变成了那个年代的样式。
"沈...砚？"她开口，声音是陌生的温柔音调。
沈砚的表情凝固了，眼中闪过林姝尔从未见过的情绪波动。他缓缓走近，手指颤抖着伸向她的脸，却在即将触碰时猛地收回："太像了...连声音都..."
就在这时，林姝尔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镜中的影像开始扭曲，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在不同身份间快速切换：祖母、消防员、医生、快递员...变换速度越来越快，几乎成了模糊的残影。
"林姝尔！"沈砚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集中精神！想你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