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尔痛苦地跪倒在地,铃铛从手中滚落。她拼命抓住一个念头:我是林姝尔,眼角有泪痣,喜欢画画却从未敢告诉父母,害怕蜘蛛但不怕蛇,最爱的食物是...
变化突然停止了。林姝尔浑身冷汗地趴在地上,呼吸急促。沈砚立刻跪在她身边,铜制放大镜紧贴她的后背。
"对不起..."他声音嘶哑,"我不该提议这个。某些身份可能...有特殊联系。"
林姝尔慢慢坐起来,感到能力重新稳定下来:"发生了什么?"
沈砚帮她坐到椅子上,自己却来回踱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放大镜:"祖母...她曾经也经历过身份迷失。可能这个特定身份触发了某种...能量反馈。"
林姝尔第一次看到沈砚如此不安。通常他是那个冷静分析的人,现在却像被触及了某个敏感伤口。她轻轻拉住他的手腕:"告诉我关于她的事。你从未详细说过。"
沈砚停下脚步,目光落在相册上。阳光透过窗户,在放大镜边缘的星轨纹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我七岁那年,"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在祖母阁楼发现了一面古董镜。镜子背面刻着与我们家族有关的符文。我不小心打碎了它,碎片划破手指...然后变化就开始了。"
林姝尔安静地听着,看着沈砚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每天醒来,我都会变成不同的小孩。有时是男孩,有时是女孩,不同年代,不同国家..."沈砚的手指无意识地描绘着放大镜的边缘,"祖母用这个稳定了我的状态,但每次使用都会消耗她的记忆。"
林姝尔倒吸一口气:"所以她才研究这些..."
"为了找到不伤害任何人的解决方法。"沈砚点头,"最终她成功了,但代价是...她忘记了我的父亲,她唯一的儿子。"
林姝尔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紧紧握住沈砚的手。他回握的力度让她感到疼痛,但她没有抽回。
"最讽刺的是,"沈砚苦笑,"父亲从未原谅她。认为她故意遗忘。他带着我们搬走,直到祖母去世前才允许我见她最后一面。"
林姝尔想起自己逃离的父母,心中一阵刺痛:"所以你成为古籍修复师..."
"为了继续她的研究。"沈砚终于看向她,眼中是林姝尔从未见过的脆弱,"也为了帮助可能遇到类似问题的人。比如你。"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阳光慢慢移到了工作台中央,照亮了摊开的古籍。
"今天的训练到此为止吧。"沈砚最终说道,恢复了平常的语气,"你需要休息,能力使用过度了。"
林姝尔点点头,虽然心中仍有无数问题。她起身准备离开,却在门口停下:"沈砚...为什么我能变成你祖母的样子?这不应该是个普通身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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