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拍！"周锐扑向她。
迟了。DV画面里，我睡着时枕着的手枪正像活物般蠕动。枪管分解成无数银色小虫，又重组回完整的武器。林小满手一抖，机器摔在钢板上。
朴秀贤的笑声通过扩音器传来："陈上尉，您终于发现了？您才是第一个脑机接口......"
炮弹呼啸声打断了她。演习用的空包弹在监控车旁炸开，冲击波掀翻了三个技术员。周锐拽着我跳进船坞，咸腥的海水立刻灌进作战靴。
"国防部的接应。"他在水里吐着泡泡，"趁现在......"
老班长突然出现在水面上。他站着没沉，解放鞋底贴着波浪像滑冰。"小鬼，"他弯腰看我，"你见过冻在冰雕里的侦察兵吗？"
我猛地呛水。记忆像触电般复苏——1999年那个雪夜，医院走廊的蓝光，针管里的银色液体......
林小满在水面尖叫。她举着防水相机，镜头里我的瞳孔正在变成金属般的灰白色。朴秀贤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压过来，混着脑机接口特有的电流杂音：
"陈铁山同志，欢迎回到21世纪。"
第5章 克隆真相
海水灌进鼻腔的刹那，我听见老班长在笑。那笑声像生锈的铁门轴，吱呀吱呀地碾过我的耳膜。
"憋气！"他吼。
我猛地蜷缩身体。作战靴砸在船坞钢板上，反弹的力道让我像鱼雷般窜出水面。林小满的防水相机还亮着红灯，镜头里我脸上的金属纹路正在消退。
朴秀贤站在监控车残骸旁。她白大褂下摆着了火，手里的平板电脑却完好无损。屏幕上跳动着我的脑波图谱，每个峰值都对应着一段战场记忆。
"二十八号样本记忆植入完成。"她对着耳麦说韩语，"准备冷冻运输。"
周锐从水里冒出头。他吐出口咸腥的海水，右手举着个锈迹斑斑的扳手——刚才敲钢梁那个。朴秀贤的平板突然黑屏，她皱眉的瞬间，扳手呼啸着砸中她手腕。
"跑！"周锐拽我爬上铁梯。
船坞阴影里停着辆救护车。车门打开的瞬间，我闻到福尔马林混着柠檬草的味道。老班长堵在车门前："小鬼，闻见没？越南丛林里的味儿。"
林小满突然尖叫。她从水里捞起的DV还在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