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还在嗷嗷待哺的孩子去领生育补贴。
工作人员在电脑上查询之后，面露难色。
“林女士，您的丈夫上个月已经领过了，不能重复领取的。”
一个月前，可那时候我的孩子还没出生啊。
“您看一下，领取人叫张志刚，对吧？”
我怯懦地点点头，不敢再多问什么。
回到家后，我质问丈夫是怎么回事。
他咧嘴一笑，说：“哎呀，就是张月如，你知道吧，她遇人不淑，未婚先孕了，又没有工作，我就想着帮她一把。”
张月如，我老公的初恋。
这些年，我老公没少这样“帮她一把”。
我也可怜她父母早逝无人帮扶，经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这次，我实在忍不下去了。
1
我抱着孩子站在民政局大厅，空调的冷风直往脖子里灌，怀里的宝宝不安地扭动着。
工作人员的话像一盆冰水浇在我头上。
“林女士，您的丈夫上个月已经领过3600元的生育补贴了。”
“一个月前？”我的声音有些发抖，“可那时候我的孩子还没出生啊。”
工作人员同情地看了我一眼，把电脑屏幕转向我：“您看，领取人叫张志刚，对吧？”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领取记录——张志刚，身份证号，5月15日，生育补贴3600元。
而我的预产期是6月10日，孩子实际出生在6月12日。
我机械地点点头，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
走出民政局，六月的阳光刺得我眼睛发痛。
我站在台阶上，看着怀里熟睡的宝宝，突然觉得双腿发软。
我找了个阴凉处的长椅坐下，掏出手机，手指颤抖地拨通了张志刚的电话。
“喂，老婆？”电话那头传来他轻松愉快的声音，背景音是办公室的嘈杂声。
“志刚，”我努力控制着声音不要发抖，“我今天去领生育补贴，工作人员说你上个月已经领过了。”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几秒。
“啊，那个啊，”他的声音明显低了下来，“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呢。晚上回家再说吧，好吗？我现在在开会。”
不等我回答，他就挂断了电话。
2
我盯着黑下去的屏幕，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回家的公交车上，宝宝哭闹不止。
我机械地摇晃着她，脑子里全是那个日期——5月15日。
那时候我才怀孕八个月，正在家里准备待产包，而张志刚说公司派他出差三天。
现在想来，他真的是出差吗？
晚上，张志刚比平时回来得早。
他一进门就夸张地逗弄宝宝，亲了亲我的脸颊，然后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给老婆大人赔罪的。”他笑着说，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细细的金项链。
我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平静地问：“生育补贴是怎么回事？”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随即叹了口气，在我身边坐下：“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他挠了挠头，露出那种我熟悉的、做错事时讨好的表情。
“就是张月如，你知道吧，她遇人不淑，未婚先孕了，又没有工作，我就想着帮她一把。”
张月如。
这个名字像一根刺，每次出现都会扎进我的心里。
她是张志刚的初恋，高中同学，据说当年因为家庭变故突然转学，两人被迫分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