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江总，苏晚姐又在直播间里骂你了。」
许可可拿着手机，委屈巴巴地走到江城面前。
我刚从洗手间出来，就听到这句话。
停下脚步，透过办公室的玻璃门，我看到江城皱着眉头接过手机。
屏幕里，正播放着我昨晚的直播片段。
「有些人啊，就是喜欢捧新人踩老人，以为换个年轻的就能重新开始。」
「粉丝们记住了，选男人一定要看他怎么对待陪他创业的女人。」
江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这是在影射我们的关系！」许可可红着眼睛，「江总，你一定要为我做主，苏晚姐这样说，我以后还怎么在公司待下去？」
我推门而入。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聊，我拿个东西就走。」
江城猛地抬头看向我，眼神复杂。
三年了。
从他在夜市摆摊直播卖货，到现在拥有整栋写字楼的「城域文化」。
我陪他走过了每一步。
可现在，他问我是不是太过分。
「江城，我觉得我们谈谈。」
1
江城办公室里的茶几上，摆着许可可昨天带来的小蛋糕。
粉色的包装盒，系着蝴蝶结。
和三年前我给他带的一模一样。
「苏晚，你最近怎么了？」江城坐在老板椅上，语气里带着不耐烦，「公司刚起步的时候你不是挺懂事的吗？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小心眼？」
我笑了。
「江城，你还记得三年前，我们在出租屋里熬夜剪视频的时候，你跟我说过什么吗？」
他愣了一下。
「你说，苏晚，等我有钱了，一定让你当最红的主播。」
「现在你有钱了，我也确实是公司最红的主播。」
「但你给新人的资源，比我的还要好。」
江城皱眉：「可可刚入行，需要扶持，这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我点头，「所以我决定离开。」
「什么？」
「我要自立门户。」
话音刚落，许可可正好端着咖啡推门进来。
听到我的话，她手一抖，咖啡洒了一地。
「苏晚姐，你不能走！」她急忙放下杯子，「公司没有你不行的，江总也舍不得你！」
我看向江城。
他的表情从震惊变成了愤怒。
「苏晚，你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通知。」
我从包里拿出一份合同，放在他面前。
「我已经和星耀传媒签约了，违约金我会赔付。」
江城猛地站起来，指着我：「你疯了？星耀传媒给你多少钱？我双倍！」
「不是钱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我看了眼许可可，她正紧张地咬着下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江城，你觉得我为什么要离开？」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看向许可可：「可可，你先出去。」
许可可不甘心地看了我一眼，最后还是离开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因为许可可？」江城试探性地问。
「因为你变了。」
我走到落地窗前，俯视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还记得我第一次直播带货那天晚上吗？一个订单都没有，我哭了一整夜。」
「是你告诉我，失败是成功之母，让我别放弃。」
「后来我红了，每天给公司带来几十万的收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