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上个月的提成是多少吗？」
江城没有回答。
「三万。」
「许可可上个月刚开播，你给她的底薪是多少？」
「八万。」
「江城，我不介意你培养新人，但我不能接受你把我当成垫脚石。」
他走过来，想要拉我的手，被我躲开了。
「苏晚，我承认最近确实忽略了你，但公司的发展需要新鲜血液...」
「够了。」我打断他，「三年了，江城，我累了。」
从包里拿出钥匙，我放在他的桌子上。
「这是公司的门禁卡和储藏室钥匙，我的东西已经搬走了。」
「违约金三天内到账。」
说完，我转身就走。
「苏晚！」江城在身后喊我，「你考虑清楚，离开我，你什么都不是！」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
「江城，你说得对。」
「所以我要证明给你看，没有你，我到底是什么。」
推开办公室的门，迎面撞上了偷听的许可可。
她慌张地后退了几步，脸上还残留着得意的笑容。
「苏晚姐，你真的要走？」
我看着她稚嫩的脸庞，想起了三年前的自己。
年轻，单纯，对爱情充满幻想。
「可可，给你一个忠告。」
「什么？」
「男人的承诺，听听就好，别当真。」
2
星耀传媒的办公室在市中心的金融大厦，比城域文化高档了不止一个档次。
签约主管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叫林雅。
「苏晚，你的粉丝粘性很高，我们公司有信心把你打造成头部主播。」
她递给我一份详细的发展规划。
「前期我们会给你配备专业的运营团队，包括造型师、摄影师、文案策划...」
「另外，你的直播间装修费用，公司全包。」
我翻着合同，心情复杂。
这些待遇，是我在城域文化三年都没有享受过的。
「有什么问题吗？」林雅注意到我的表情。
「没有，我只是在想，如果当初江城能给我这些支持...」
「苏晚，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林雅拍拍我的肩膀，「从现在开始，你只需要专心做自己就行了。」
签完合同，我走出金融大厦。
手机突然响了。
是江城。
「苏晚，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违约金我不要了，你回来吧。」
我笑了。
「江城，你觉得我离开你是因为钱？」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心寒。」
挂断电话，我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万达广场。」
我要去买直播设备。
既然决定重新开始，就要做到最好。
车开到一半，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许可可。
「苏晚姐，你真的不回来了吗？」
「嗯。」
「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
「你是不是一直都不喜欢我？」
我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过了很久才开口：
「可可，我想告诉你一个道理。」
「什么？」
「抢来的东西，注定保不住。」
挂断电话，我把手机调成静音。
从今天开始，我要为自己而活。
到了万达广场，我直奔电子城。
刚走进一家直播设备店，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