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二日卯时,天刚蒙蒙亮,刘彻已经穿戴整齐。他走到床边,看了眼还在熟睡的阿娇。她大概是累极了,眉头微微蹙着,身上盖着锦被,露出的肩头还有几点暧昧的红痕。他伸手替她把被角掖好,指尖在她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像触碰易碎的瓷器。

“陛下,该上朝了。”内侍在外间低声提醒。看看自己睡的正香的皇后对比自己,他感觉自己就像田间劳作的牛他还不如牛他是白天忙完晚间还要回来侍候皇后。唉…

刘彻收回手,转身大步走出内室。廊下的露水还没干,沾湿了他的皂靴,空气里带着清晨特有的微凉湿气,让他头脑格外清醒。昨夜的烦躁与怒火仿佛都随着那场激烈的纠缠消散了,只剩下一种踏实的掌控感——无论是前朝的风浪,还是后宫的这位娇纵皇后,终究都在他的掌心之中。

他登上龙辇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车窗外传来禁军整齐的脚步声,他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昨夜椒房殿的冰再凉,也抵不过他亲手焐热的温度。这皇后,是该偶尔让她记记规矩了。不过……他想起她睡着时,无意识蹙起的眉头,又觉得下次或许该轻些。

龙辇缓缓驶离未央宫,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沉稳的声响,像极了他此刻安稳的心绪。今日朝堂上,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阿娇睁开眼皱眉忍着身体的不适,娇纵的开囗:“来人”。未央宫的大宫女青云轻声走到床前恭敬低着头“娘娘,您起来用些膳食吧,晌午了。”听着大宫女青云的话陈阿娇火大:"狗皇帝是想累死老娘吗”。青云对皇后娘娘的大不敬视而不见“好了娘娘时候不早了奴婢先待候您起身用善”

夏日的午后未央宫的鎏金铜鹤在烈日下泛着冷光,陈阿娇斜倚在铺着白狐裘的软榻上,看殿角铜漏滴答。窗棂外的凤凰木开得正盛,朱红花瓣簌簌落在青玉阶上,却被殿内穿堂而过的凉风卷得无影无踪——那风是从殿中六个冰鉴里漫出来的,鉴中藏着的冰块正丝丝缕缕地冒着白气,裹着满室的甜香。

紫檀木长案上摆着新贡的鲜果:岭南荔枝红得像凝血,颗颗剥得莹白,浸在冰水里;西域的葡萄紫如玛瑙,坠在青玉盘里;还有江南的杨梅,染得素白的瓷碟都泛着酡红。皇后伸手捻起颗荔枝,指尖刚触到冰,就被随侍的宫女用素纱帕裹住了。她身上穿的是越罗烟纹纱,轻得像一片云,领口袖缘绣着缠枝莲,走动时隐约能看见底下月白的鲛绡中衣,料子滑得抓不住。

廊下忽然起了琵琶声,是新调教的歌姬在唱曲儿。那女子穿一身碧色的皱纱舞衣,腰肢软得像春水,旋转时裙摆散开,真如池中初绽的荷花。阿娇皇后眯着眼听,手里把玩着颗鸽卵大的东珠,冰鉴里的凉气混着果香漫上来,熏得人骨头都酥了。

“再切些蜜瓜来,”她懒懒开口,声音被殿里的凉意浸得润润的,“让她们换支《采莲曲》,热闹些才配这日头。”宫女应声去了,冰鉴上的白气又浓了些,将她鬓边的赤金镶红宝石步摇都染得朦胧起来。窗外蝉鸣正烈,殿内却凉得像另一个世界,只有鲜果的甜、冰的清、丝竹的软,缠成一团,把这漫长夏日,都泡得蜜一样稠。阿娇眯上眼睛半躺着心里想着,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娘亲一定要给力些她这辈子都要过这样的日子才不要再憋屈的被关长门宫一辈子,也不可能节俭皇宫内库如此多的金银珠宝锦衣华服玉石宝器不拿出来用难道留着生灰吗?这些东西难道能变成粮食去救济那些吃不上饭的百姓吗?真到了那个时候连宫中如果都粗茶淡饭这天下还有谁家敢把这些宝贝拿出来用到时候还不是放着陪藏,她才不要像上辈子卫子夫一样都做皇后了还整天节衣缩食的做样子一辈子谨小慎微也没落个好结局!想到此处阿娇懒懒的开口:“青云,你去打听打听皇上最近私库有没有收新鲜玩意。”“诺娘娘”青云刚想往殿外走!椒房殿外就响起,刘彻身边大太监赵高求见的声音,陈阿娇看了一眼青云道:“宣”!赵高毕恭毕敬地捧着礼盒,走到了离皇后两米处,跪在地上恭敬道:“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这是番国进贡的帝王紫金皇上第一时间就让奴才给您送来,如若皇后娘娘不喜欢,陛下亲自为娘娘再挑选别的礼物,赵高打开锦盒恭敬的跪在地上举过头顶那帝王紫金镶玉吊坠静静躺在铺着锦缎的匣子里,像是藏着一汪神秘的星河。玉坠圆润饱满,线条流畅自然,触手温润细腻,仿佛带着千年的时光沉淀。它的色泽浓郁而纯正,紫得深沉,紫得高贵,恰似帝王华服上那一抹不可侵犯的威严。紫中隐隐透着一抹神秘的蓝光,在光线的流转下,幻化成流动的光晕,美得让人窒息。

吊坠上雕刻着精美的龙纹图案,线条细腻流畅,仿佛是天上的云朵在轻轻飘动。每一处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彰显着工匠的高超技艺。

这帝王紫玉坠,不仅是一件珍贵的首饰,更是权力与地位的象征,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华贵气息,让人一见便为之倾倒。

当柴阿娇看见这个玉坠,才想起来这不是上辈子刘彻送给自己的吗?上辈子自己倒是挺喜欢戴的,就是有一次不小心划破了手指血滴在了上面,血液侵入手镯之后,她居然被拉进了一方陌生的天地,后来才知道那是什么空间,可是她贵为皇后要那个空间做什么,除了地就是水的,难道要自己去种地吗?她一直也未当回事,带在身上只当个装饰品,从未用过那个空间,竟然又来到她手上,那自然是跟她有缘的吧,看了一眼大宫女青云,青云上前,从赵高手中接过锦盒,拿到阿娇皇后眼前,阿娇从盒中拿出玉坠,抬手看了看,:“不错不错,还怪好看的去告诉皇上,本宫甚是喜欢,嗯…你家皇帝还有什么别的宝贝吗?番帮进贡不可能只进贡一个玉坠吧?”赵高赶紧恭敬地回道,:“回…回皇后娘娘番帮进贡的,各种珠宝玉石锦缎布匹都收入了库房,陛下只是觉得此等玉坠非常适合娘娘,就先拿玉坠来,让您带着玩,等到娘娘哪天有空的时候可以自己去库房里随便挑选别的喜欢的东西。”听到这些陈阿娇娇纵的声音响起,:“算他还有良心。行吧,你退下吧”!赵高躬身退下,心里想着,这椒房殿能不来,还是不要来吧,跟心机深沉的人打交道,你只要不动声色的去想着下一步对策就好,跟这位心机单纯,说话直接的皇后娘娘打交道,他不跟你玩半点心思,有什么直接说,这样的话让他这样一个总管大太监,有的时候真的没有办法回,一怕回错了,直接就被皇后娘娘处置了,这样的人没有心机,做什么都不会看任何人的脸色,对于他这种在深宫里,历练出来的老油条来说才是最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