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我蜷缩在地，疼得冷汗直流，艰难辩解。
“昀旭哥哥，我肚子好痛…我们的孩子……”程白意声音越来越微弱，气若游丝。
萧昀旭一把抱起她，如同捧着稀世珍宝，疯狂冲向门外，“医生！医生呢？！”
我蜷缩在地毯上，身体因疼痛恐惧瑟瑟发抖，绝望祈祷孩子无事。
时间凝固。
不知过了多久，萧昀旭脸色阴沉如地狱修罗般回来，对着地上的我又是一脚，狠狠踢在刚刚遭受重击的腹部。
“贱人！你还敢狡辩！孩子没了，我要你十倍偿还！”他眼中是滔天恨意，厉声唤来保镖，“把她拖出去！打够九十九鞭！再用盐水给我泡着！别让她轻易死了！”
我像破布般被拖走，最后映入眼帘，是萧昀旭在手术室外焦灼祈祷的侧影。
阴暗地下室，霉味混合血腥气。
鞭子破开空气，带着凌厉风声，狠狠抽打我单薄身体。
皮开肉绽的剧痛让我一次次在昏厥边缘挣扎，嘴唇咬破，鲜血滴落。
最后一鞭落下，我发出压抑闷哼，意识几乎沉入黑暗。
恍惚间，我被粗暴拖起，扔进巨大泳池。
冰冷刺骨水瞬间包裹全身，随即是钻心蚀骨剧痛——水面上漂浮着厚厚盐粒！盐水疯狂侵蚀每一道伤口！
我痛苦挣扎，却被几只大手死死摁住头颅，呛入咸涩盐水。
身体承受超越极限痛苦，我猛地呕出一大口黑血，彻底失去知觉。
再次醒来，视线模糊，映入眼帘是医生严肃凝重的脸。
“萧总，赵小姐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她之前……”
“只要死不了就行！”萧昀旭声音冰冷打断，没有一丝温度，“其他的，我不关心。”
我嘴角扯出自嘲弧度。
萧昀旭看着我这副模样，脸色阴沉，刚想开口斥责，口袋手机突兀响起。
他瞬间敛去所有戾气，眉眼柔和：“小意，我马上就回来，想吃什么？嗯，好……”
挂断电话，他警告般瞥了我一眼，仿佛我只是碍眼尘埃，转身快步离去。
我艰难趴在病床上，用未受伤手摸索到手机。
屏幕亮起，程白意最新发布的朋友圈刺痛我眼。
照片里是几只被精心照顾的流浪猫，配文：“不忍心看小动物流离失所，某人知道后立马安顿好了所有流浪猫。”
我苦涩牵动嘴角，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原来自己能被施舍治疗，不过是沾了程白意这场“伪善”表演的光。
3
后背鞭伤疼痛稍缓，我办理出院。
刚转身，撞上萧昀旭冷漠如冰的脸。
“去墓地。今天是我父母忌日。”
我手指死死攥紧行李袋提手，身体不受控制微微发抖。
抵达肃穆墓园，萧昀旭率先下车，小心翼翼将程白意扶出，揽在怀中。
我刚要迈步，冰冷命令砸下。
“赵幼恩，你觉得你配走着去祭拜我父母吗？”萧昀旭的声音淬着寒冰。
“昀旭哥哥，别为难赵幼恩姐了，”程白意适时开口，声音带着哭腔扑进萧昀旭怀里，“我相信她…她肯定不是故意害我们孩子的……”
萧昀旭满眼心疼搂紧她，再看向我时，眼中恨意滔天。
“为了给我未出世的孩子赎罪，你一步一叩首，给我跪上这九百九十九阶台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