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野笑容僵了一瞬，很快恢复如常：“我也一起去吧？上次的事，我该当面谢谢他。”
段染月看了他一眼，未置可否。
半小时后，黑色迈巴赫停在段氏大厦楼下。
段染月牵着白昭野的手走进电梯，一路引来无数艳羡目光。
“段总对白先生真是宠上天了。”“听说她为了他，连段氏最赚钱的项目都能搁置。”
电梯门打开，总裁办区域一片忙碌景象。
段染月环顾四周，却不见倪安的身影。
他的人呢？
视线扫过整个楼层，依旧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段染月的脸色沉了下来。
白昭野见状，语气微酸：“段总，你在找谁？”
见男友不悦，段染月揽过他的腰，在他额上印下一吻：“乖，处理完工作，我的时间都是你的。”
白昭野探出头，目光扫过略显凌乱的办公区：“这办公室，看起来好多天没人用过了。”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积灰的桌面上投下斑驳光影。
段染月盯着桌角那道熟悉的划痕。
那是倪安第一次给她煮咖啡时，失手留下的印记。
“啊！”白昭野突然一声惊呼，整个人歪向旁边的文件柜。
段染月条件反射地接住他，立刻查看：“怎么了？”
“脚踝好像扭到了。”白昭野仰起脸，睫毛上挂着泪珠。
段染月单膝点地，掌心托住他脚踝的瞬间，忽然想起高中时，倪安背喝醉的她上楼，崴了脚也一声不吭。
“让倪秘书来找我。”她头也不抬地吩咐，余光却瞥见秘书们交换的微妙眼神。
抱着白昭野进电梯时，她隐约听见玻璃门后炸开的议论：“倪秘书离职半个月了。”“连工作交接都是邮件。”
别墅里，段染月正用冰袋给白昭野敷脚踝，手机突然震动。
海外分公司发来邮件，附件是倪安三年前做的并购方案。
那个让她一战成名的案子。
她鬼使神差点开他的签名档，发现不知何时已变成了“前段氏集团秘书处”。
第十一章
一声轻呼分走了她的心神。“阿屿？”白昭野晃了晃红肿的脚踝，“我饿了。”
段染月走向厨房，打开冰箱才想起，倪安已经不会准时补充新鲜食材了。
最后她点了米其林外卖，却在看到附赠的姜茶包装时愣住。
和倪安熬的一模一样。
深夜书房，段染月第三次拨通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当机械女声提示“正在通话中”时，她猛地将手机砸向墙壁。
碎裂的屏幕亮起又暗下。
她意识到，倪安很可能拉黑了她。
这声巨响惊动了白昭野。
他走出来，脸上带着惊惧：“你在发火。”
语气肯定。
这些天的相处，他已摸清这位小姐的脾气。
纵使对他千依百顺，但在某些原则性的事情上，段染月寸步不让。
她能将全世界捧到他面前，却绝不允许他在她的世界里过分撒野。
段染月深吸一口气，压下烦躁：“昭野，你要是累了，先去休息。”
她现在心乱如麻。
倪安一直不接电话，这让她感到某种失控。
尽管她笃定倪安离不开她，内心却不可遏制地翻涌着关于他的念头。
他为什么不接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