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会与我彼此折磨十年,更不会为我死在三十岁。
这一世,他会好好活着,长命百岁,幸福美满。
陆宴明心中隐感不安,未及开口。
医生匆匆而入打断:“请问是 503 病人家属?有事需确认。”
陆宴明猛地起身,急欲离去,至门口又深深回望我一眼。
“等我。”
我乖巧点头,仍不由唤:“宴明哥哥!”
他一顿,眼神示意我说。
我轻吸口气,绽开最明媚却最破碎的笑:“前尘往事皆作罢,祝你此后,一生顺遂,长命百岁。”
陆宴明微诧,敷衍道:“说这些作甚?我只是去看婉莹,很快回。”
“你乖乖吃完,等我回来,我有话说。”
言罢,他转身离去。
他身影消失刹那,我手机弹出催促登机信息。
我强撑起身,欲办出院。
脚刚沾地,眼前骤黑,身子一软眼看要倒。
却被一双手及时扶住。
我下意识道谢,待看清来人,那声 “谢” 哽在喉间。
我强稳心绪,声音仍虚:“婉莹姐。”
林婉莹微笑颔首,扶我坐回病床:“宴明说是你救了我,特来致谢。”
我悻悻道:“不必,你是宴明哥哥心仪之人,救你应当。”
林婉莹未语,目光落向床头凉透的佛跳墙。
话锋忽转:“他似从不记得我喜好,你说他是否不在乎我?”
我心绪复杂,仍下意识为他开脱:“他不善言辞,或未表露。”
林婉莹转动缠着渗血纱布的手腕:“未料我做到这份上,他竟不舍骂你,你们真是情深义重。”
我隐觉不对,顺着话安抚:“我们只算兄妹。”
林婉莹嗤笑:“绿茶标准话术。”
我真诚解释:“他爱的始终是你。”
林婉莹眼中质疑未消,下一瞬忽亮,无声对我做口型。
我细辨,明其意:“那就试试他在乎谁。”
“砰!”
林婉莹在我眼前坠落,我徒劳伸手,刺目的红令我脑中空白。
唤醒我的是身后陆宴明撕心裂肺的厉喝:“婉莹 ——!”
林婉莹被急推入手术室,红灯刺目。
陆宴明淬毒般的眼死死钉在我身上,令我血液冻结。
“不是我、宴明,你信我……”
我声音抖得不成调,恐惧攫住心脏。
我苍白辩解:“真的……”
陆宴明齿缝挤出冷笑:“信你?”
他声音阴鸷:“我亲眼见你推她下去!沈一眠,你这杀人凶手!我绝不放过你!”
我脑中混沌,直至冰冷手铐锁住双腕。
随即,我被粗暴塞入警车。
初步询问结束,现场监控缺失待恢复。
林婉莹昏迷前的指控成唯一证据。
但不足定罪,临时关押不足二十四小时。
我获释。
深夜,铁门开启,来的非警察,是陆宴明两名心腹保镖。
他们眼神冰冷,如拎货物般架起虚弱的我,塞入无牌黑色厢车。
我挣扎,声音嘶哑:“你们带我去哪?救命!”
车子七拐八绕,终停一处幽深别墅地下入口。
沉重铁门开启,霉味混杂铁锈味的阴冷气息扑面。
我被拖拽,踉跄跌入彻底黑暗。
唯一声响,是脚踝被粗暴扣上金属镣铐,另一端锁死墙角粗大水管。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