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可却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任何回信。

怀玉眼神犹豫。

我看得心慌。

“是有消息了?司寒他又病的严重了?”

怀玉摇了摇头。

“宁少爷他五日前夜里突发恶疾,已经去世了!”第7章

宁司寒死了?

我觉得自己肺里的空气正在被极速掠夺。

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张了几次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想抓住怀玉问她怎么会说出这样假的谎话!

手却不自觉地发颤,脚也钉在原地不能挪动分毫。

“将军……”

怀玉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心疼,也将我从那种窒息的感觉里救了回来。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要回京!

可营帐外的篝火和更声,让我想起了自己肩上的重担和责任。

谁离开,我都不能!

我缓了片刻,艰难开口。

“怀玉,你是在骗我吧?”

“我离京时司寒还好好的,他虽然身体不好,但不是说能熬过二十五岁吗?如今他才二十三……”

“将军,怀玉不敢骗您,这是宁府传来的信。” 怀玉将一封印着宁府漆印的信递了过来。

我手抬起又放下,反复几次,才有勇气接过。

就看到上面宁母的字迹。

“司寒病发,没熬过去,今日起你与我宁府再无干系。”

上面的簪花小楷,如一根根长针,狠狠刺进了我的眼里和心里。

宁母最是宠爱他,断不可能拿这样的话来诓我!

所以他是真的死了!

我眼前一黑,好像陷入了一场困梦。

我能感知到周围的一切,能听见怀玉的啜泣声,能听见来往将领的探视,却始终没有办法清醒过来。

梦里的场景不断变化,有时候是儿时兄长带着我偷溜出府去买糖葫芦。

有时候是自己和他一起在军营练武。

很快又变成了在战场上,副将提过的那个蒙面的西凉军主帅。

他拉满了弓对着我射出一箭。

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他突然出现挡在我面前。

箭矢穿过身体,他直直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画面一转,又是他紧闭着双眼躺在棺材里的景象。

漆黑的棺材盖板缓缓合上,一点一点遮掩住他如玉的脸。

我死死地扒着仅剩的缝隙,声嘶力竭。

“司寒!不要!”

我惊喊着坐起身,就对上怀玉的一双泪眼。

“将军,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一夜了。”

我没想到自己昏迷了这么久。

我按了按太阳穴,努力忽略快要炸裂的头痛,环顾了下四周。

这不是军营,倒像是城主府?

我意识到什么。

“我昏迷的时间里,禹州发生了什么?”

提起军事,怀玉也正了神色。

“昨夜军营突然被袭击,李副将让我带着您先撤回城中,他正带兵迎战西凉。”

我微微松了口气,还好,自己醒的还算及时。

“去前线。”

“是。” 怀玉应声,麻利地将盔甲拿来替我穿上。

不多时,两人到了城楼,就见李副将一脸凝重。

看见我,他表情略微松动。

“赵将军。”

我微微颔首。

“现在是什么情况?”

“昨夜夜袭,我们粮草被焚毁一半。”

粮草是行军打仗最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