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林薇接过玉佩,玉佩温润的触感传来,像是带着萧策的温度。她把玉佩贴身收好,又抱了抱阿桃:“你自己多保重,别总惦记我。”

“你也是!” 阿桃擦着眼泪,“记得给我捎信,我会在西市等你回来开医馆的!”

林薇跟着太监上了马车,车帘缓缓放下,遮住了阿桃的身影,也遮住了熟悉的西市街道。马车行驶在朱雀大街上,她轻掀车帘,窥见路旁宫殿巍峨耸立,官轿络绎不绝,心中涌动着紧张与不安 —— 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怎样的深宫生活。

入宫后,掖庭局的掌事嬷嬷先带她去换了宫装,又严厉地叮嘱:“太后近来身子不好,脾气也差,你说话做事都要谨慎,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要是惹太后生气,轻则杖责,重则丢命,明白吗?”

林薇点点头,跟着嬷嬷走进长乐宫。太后躺在铺着软垫的榻上,脸色蜡黄,咳嗽不止,旁边站着几个太医,都低着头不敢说话。林薇步入,太后缓缓睁眼,眸光如刃,将她细细打量:“你就是林薇?我听说你有治疗天花的特殊方法,是真的吗?”

“回太后,臣女只是略懂一些医术,侥幸治好过几个病人。” 林薇跪下回话,态度恭敬。

“侥幸?” 太后冷笑一声,“哀家这身子,宫里的太医都治不好,你要是也治不好,就别想活着出宫了。”

林薇心弦一颤,旋即稳住心神,从容言道:“臣女愿尽力一试。请太后允许臣女为您诊脉。”

太后伸出手腕,林薇指尖搭上去,只觉得脉象细弱,还有些紊乱 —— 这是长期气血不足,加上肺燥引起的咳嗽,算不上绝症,但需要慢慢调理。她详询太后饮食起居,细审旧方,见其中多为参茸大补之物,却忽略了润肺止咳之效,反致太后肺火愈炽。

“太后,您这是气血两虚,肺火旺盛。” 林薇收回手,“臣女想给您调整药方,减去些滋补的药材,加些川贝、百合润肺,再用针灸辅助治疗,大概半个月就能见效。”

太后皱了皱眉,看向旁边的太医:“她说得有道理吗?”

为首的李太医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回太后,林姑娘说的是实情。太后近来咳嗽不止,确实是肺火未清,若能辅以润肺药材,或许能缓解。”

太后颔首应允:“便依你所言。半月之后,若哀家之疾未见好转,你自当承担后果。”

此后数日,林薇日日如期而至,为太后诊脉施针,精心熬制药汤。太后的咳嗽渐渐减轻,脸色也红润了些,对林薇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偶尔还会让她陪自己说说话,问些西市的趣事。

这天,林薇刚熬好药,就听见殿外传来争吵声。她探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