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凑近，龙涎香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你知道沈知意为何能冒充救命恩人？”指尖划过名录某处，“因为当年雁门关活下来的守军，全被沈崇山灭口了。”
院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裴寂一把将我拽到屏风后，手掌捂住我的嘴，“猜猜来的是太子，还是……你的好妹妹？”
来的是沈知意。
她提着食盒站在院中，“殿下让我来给质子送些点心。”
侍卫刚放行，她就变了脸色：“东西呢？”
裴寂抛给她一卷竹简：“告诉沈将军，他要的布防图……”故意提高声调，“得加价。”
沈知意匆匆离去后，我从屏风后走出。
裴寂笑道，“现在信了？”
弹幕突然出现：【联手搞死白月光！】
“三日后午时。”我将密函藏进袖中，“我要沈崇山通敌的全部证据。”
回宫路上，我被拦在了竹林小径。
萧煜独自站在月光下，手中握着那半块带血的玉佩：“你去见裴寂了。”
这不是疑问。
我索性承认：“臣妾去问问，当年北狄为何要留沈崇山活口。”
“夏沅。”他突然掐住我下巴，“别以为孤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掌风袭来时我没躲，但预料中的疼痛没出现。
萧煜的手停在半空，袖中掉出一张泛黄的纸。
是父亲的字迹，写着“雁门关真相”五个字。
弹幕突然爆出一行字：【太子早就知道！他在查！】
第五章
那张写着“雁门关真相”的纸被萧煜迅速收回袖中。
“明日大朝会。”他松开钳制我的手，声音压得极低，“你若敢提裴寂半个字……”
“殿下怕什么？”我直视他的眼睛，“怕臣妾说出沈崇山没死的真相？”
萧煜没有回应，转身离开。
弹幕突然爆红：【朝堂对线预警！】【准备好质子给的密信！】
五更鼓刚响，我就被传唤至太极殿。
沈知意跪在龙椅下首，眼眶通红：“陛下明鉴，太子妃私通敌国质子，昨夜还有人证……”
我扫视殿内。
裴寂被铁链锁在柱旁，嘴角带血却仍在笑。
萧煜端坐一侧，面上看不出情绪。
“夏氏。”皇帝的声音从高处传来，“你可认罪？”
我深吸一口气，取出裴寂给的密信：“臣妾有本奏！十二年前雁门关一役，副将沈崇山私通北狄，故意泄露布防图导致三万将士惨死！”
满朝哗然。
沈知意尖叫着扑来：“你污蔑！”
“污蔑？”我抖开信纸，“这上面可有沈崇山亲笔签名与北狄王印！”
弹幕疯狂滚动：【打脸！打脸！】【太子表情裂了！】
萧煜突然起身。
他一步步走下玉阶，靴底碾过沈知意散落的珠钗：“沈良娣，解释一下。”
声音平静得可怕。
沈知意抖如筛糠：“殿下，这是伪造的！父亲明明已经……”
“已经战死？”我冷笑，“那为何北狄去年还有沈将军收受黄金的记录？”
裴寂适时补刀：“需要我背出沈崇山后背箭伤的具体位置吗？”
沈知意面如死灰。
弹幕突然弹出：【小心！她要狗急跳墙！】
寒光乍现时，我早有准备。
沈知意袖中匕首刚露出半截，就被萧煜一脚踹中心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