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风设了圈套。”林晚从包里拿出个U盘，“重生杯的服务器用的是当年你写的旧代码，他故意留了漏洞，想让你重蹈覆辙。”
夜烬接过U盘，金属外壳冰凉。他想起那段录音，顾长风说“林晚那边我会搞定”，原来她早就知道。
“为什么帮我？”他的声音沙哑，像被砂纸磨过。
林晚的白裙子沾了灰，和当年发布会那天一样。她指着键盘上的牙印：“这个位置，只有你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咬下去。”她顿了顿，眼圈泛红，“顾长风以为睡了我就能得到你的战术，他不知道，你教我的最后一课是……留后手。”
U盘里是重生杯的参赛名单，天穹战队的首发名单里，刺客位的ID是“焚天仇”，操作风格和夜烬如出一辙。
“他克隆了你的操作习惯。”林晚调出比赛数据，“用的是你当年的训练录像，AI模拟的。”
夜烬突然笑了。顾长风总是这样，以为技术能复制一切，却忘了《焚天》最核心的不是操作，是心跳——是刺客绕后时的呼吸节奏，是辅助预判时的肌肉记忆，是五个人的心跳声叠在一起的频率。
“帮我个忙。”夜烬把键盘推给她，“教坦克玩灵语者。”
林晚的手指落在空格键上，轻轻咬了一下。这个动作和三年前一模一样，夜烬的心脏突然抽痛，像被锁链捆住的野怪。
“我只能教到小组赛。”她抬眼看他，睫毛上沾着灰尘，“顾长风在盯着我。”
楼下传来坦克的欢呼，他们打赢了第一场训练赛。夜烬望向窗外，雨停了，月亮从铁皮屋顶的破洞钻进来，照在“不灭战队”的队标上——那是阿水用马克笔在废轮胎上画的，歪歪扭扭，却像团跳动的火苗。
3.重生杯的预选赛在郊区的电竞馆举行，场馆是临时搭的，空调坏了一半，观众席的塑料凳黏糊糊的。夜烬他们到的时候，天穹战队的大巴刚停下，顾长风穿着定制西装，被一群记者围着，胸前的徽章闪着金光。
“哟，这不是夜烬吗？”顾长风推开记者，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的工装裤，“怎么？汽修厂放假了？”
夜烬没理他，径直走向选手通道。阿水突然拽住他，指着大屏幕——上面在播放天穹战队的训练赛集锦，“焚天仇”的刺客用出了完美的“鬼影步”，解说激动地喊：“这简直是当年焚天烬的翻版！”
“AI学不会的。”夜烬拍了拍阿水的肩膀。他记得林晚昨晚发的消息：顾长风的AI只能模拟他公开比赛的操作，那些藏在训练赛里的假动作，是他和林晚的秘密。
小组赛的对手是支业余战队，队长染着绿毛，看见夜烬就吹口哨：“叛徒还敢出来打比赛？”
耗子的拳头攥得咯吱响，被夜烬按住了。他调出刺客界面，ID还是当年被禁赛时的“焚天烬”，系统提示“该ID已被封禁”，他面不改色地改成了“烬”。
比赛开始的哨声响起，夜烬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烬”操控的刺客没有直接入侵野区，反而绕到对方高地塔下，一个假动作骗出防御塔的攻击，趁势收掉对方的残血辅助。
绿毛队长骂了句脏话，指挥全队围杀刺客。但“烬”像抹真正的影子，在技能的间隙里穿梭，每次看似要被击杀，总能用极限操作逃生。观众席开始骚动，有人举着手机录像，弹幕刷得飞快：“这步法……是鬼影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