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是啥。
然后…
画面卡住了。
敲门声还在继续。
咚…咚…咚…咚…
我尼玛!
科学个毛啊!
冲到厨房,扯了半袋面粉。
哗啦!
全撒门口地板上。
雪白一片。
老子看你留不留脚印!
后半夜根本没睡。
抱着被子缩在沙发角落。
耳朵竖着。
敲门声没再响。
阁楼也没了动静。
熬到天蒙蒙亮。
太阳光从窗户缝挤进来。
我跳起来冲到门口。
心跳得像要蹦出来。
地上的面粉很平整。
只有我昨天进屋的那一串脚印。
对着门外的区域…
干干净净。
连个猫爪子印都没有。
好像昨晚那四下敲门…
是我的幻觉。
一股寒气从尾巴骨窜上天灵盖。
这玩意儿…
不是实体。
04
不行。
得来点硬的。
我跑去郊区一个据说很灵的野庙。
没门票。
破得快要塌。
一个老和尚在扫落叶,眼皮都耷拉着。
我说求符,镇宅,驱邪。
他撩起眼皮看我一眼。
“惹上东西了?”
我点头。
他没多说。
从柜台底下摸出一沓黄纸符。
硃砂画的。
“三百!贴门窗上。”
“管用吗?”我问他。
“心诚则灵。”他还白了我一眼。
买了厚厚一沓。
这玩意比摄像头便宜。
回去就干活。
大门贴两张。
窗户每个都不落下。
连卫生间通风口都给我贴了。
满屋子黄纸红字。
风一吹,哗啦啦响。
这下好了,我更害怕了......
晚上。
我坐在符咒中间。
十一点。
灯没闪。
很好。
十一点半。
没动静。
非常好。
有点困了。
就在我眼皮开始打架的时候。
嗤啦——
一声轻响。
像纸被撕开。
我睁眼看过去。
贴在大门上那张符…
自己飘下来了。
慢悠悠落在门口那层面粉上。
紧接着。
窗户上的符。
一张,两张…
全像被无形的手撕下来一样。
嗤啦…嗤啦…
飘落一地。
每一张符纸的背面…
都渗出暗红色的、粘稠的液体。
像血。
我还没反应过来。
阁楼。
哭声来了。
不是脚步声。
是女人的哭声。
一开始是抽泣。
呜呜咽咽。
然后声音越来越大。
越来越凄厉。
像被人掐着脖子,又把心肝肺都哭出来的那种惨。
直往耳朵里钻。
戴了耳塞都没用!
那声音好像能穿透物理隔音,直接在脑仁里响!
“啊!”
我受不了了!
冲进厨房抽出菜刀!
红着眼睛往阁楼冲!
“给老子滚出来!”
冲上阁楼。
对着那些破桌子烂椅子一顿乱砍!
木屑纷飞!
“出来啊!”
“砍死你!”
我像个疯子。
喘着粗气。
浑身被汗湿透。
哭声…停了。
阁楼只有我砍东西的回声和我的粗喘。
结束了?
被我吓跑了?
然后。
那哭声。
清晰无比地。
从我身后…楼梯口下面…传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