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幸之夜，狗皇帝问了个奇怪的问题：「朕常做一个梦，梦见铁鸟在天上飞。你说，那是什么？」
我几乎要脱口而出「飞机」。
眼前突然出现一排弹幕：
【这是陷阱！长公主就是因为以为他是老乡，才被他钓鱼执法！】
【他不是穿越者，他以杀穿越者为乐！】
我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
「陛下！奴婢有罪！奴婢昨晚偷吃了猪蹄，梦见的都是猪在飞！」
1
裴光霁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床沿，每一下都像是敲在我的心上。
「猪在飞？」
「是，是金色的猪，长着翅膀，漫天都是。」我趴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我觉得自己这瞎话编得简直是侮辱智商，他下一秒就会叫人把我拖出去喂狗。
【他信了，他最喜欢听这种蠢话，显得他高高在上。】
【别放松，这只是第一关。】
弹幕的出现让我稍稍定了心。
裴光霁沉默了许久，久到我以为自己就要在寂静中窒息。
他忽然笑了。
「有意思。赏。」
一个字，决定了我的生死。
我被两个太监架起来，送回了浣衣局的偏僻小屋。
第二天，赏赐就到了。
不是金银珠宝，而是一头活生生的，被刷了金漆的小猪。
送猪来的太监皮笑肉不笑：「陛下说了，林小主梦见了祥瑞，这便是陛下的恩典，您可得好生养着。」
整个浣衣局的宫女都来看热闹，对着那头哼哼唧唧的金猪指指点点。
「瞧她那得意样，不就是侍寝了一晚。」
「什么侍寝，听说是滚下龙床了，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我抱着那头不断掉金粉的猪，笑得比哭还难看。
这哪里是恩典，这分明是架在火上烤。
这天晚上，我抱着猪睡，梦里全是裴光霁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2
三天后，我被调离了浣衣局。
新的去处是慈宁宫，伺候当朝太后。
带我去的姑姑说：「太后笃信神佛，听闻你梦见了金猪祥瑞，特地点了你过去。」
我低着头，心里警铃大作。
【小心太后，她是个疯子，比皇帝还难缠。】
【皇帝这是把你丢进另一个火坑里。】
到了慈宁宫，一股浓重的檀香味扑面而来。
太后正闭目盘坐在蒲团上，手里捻着一串佛珠。
她没有睁眼，声音却飘了过来：「就是你，梦见了金猪？」
「回太后，是奴婢。」
「抬起头来。」
我顺从地抬头。
太后的眼睛猛地睁开，那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我从里到外剖开。
「果真是个有福气的面相。」她点了点头，「以后，你就留在哀家身边念经吧。」
于是，我从一个洗衣宫女，摇身一变成了太后身边念经的红人。
每日的工作就是跪在佛前，用毫无感情的语调念着那些诘屈ת牙的经文。
太后似乎很满意。
她经常赏赐我一些斋饭点心，还说我的声音能让佛祖静心。
我却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张无形的网给缠住了。
这天，裴光霁来给太后请安。
他一进门，目光就落在了我身上。
太后笑着说：「皇帝你看，哀家就说这丫头有福气，自从她来了，哀家这几日都睡得安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