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 林小满的心跳得像打鼓，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你刚才的样子，” 江熠的嘴角噙着笑意，眼神亮得惊人，“就像只炸毛的小狮子，明明怕得要死，还硬要装作很厉害的样子。”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点戏谑，却奇异地不让人反感。林小满的脸又开始发烫，她张了张嘴，想反驳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时，上课铃响了。江熠转身往教学楼走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冲她挥了挥手里的羽毛球：“下次想跟我打球，可以直说。”
林小满愣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张佳佳跑过来，用手肘撞了撞她：“可以啊姐妹，刚才那招欲擒故纵玩得挺溜。快说，你跟江熠是不是有情况？”
“什么情况啊，” 林小满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就是…… 就是他帮我解了下衣服。”
话一出口她就想死。这话说得也太暧昧了！
张佳佳果然露出了 “我懂的” 表情，挤眉弄眼道：“解衣服？可以啊林小满，进展这么快？不过也是，江熠那种腹黑校草，就该配你这种脱线少女，绝配！”
林小满懒得跟她解释，转身往教室走。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她想起江熠刚才的笑容，心跳又不争气地加速了。
“真是个大坏蛋。” 她小声嘀咕，嘴角却忍不住向上扬起。
回到教室，林小满发现自己的桌子上多了样东西 —— 一本物理练习册，扉页上用漂亮的字体写着她的名字。旁边还有张便签，是江熠那标志性的冷冽笔迹：
“别再用十年前的参考答案了，智商税。”
林小满看着那张便签，突然觉得，这个坏蛋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晚自习的荧光灯管发出嗡嗡的声响，林小满对着物理练习册上的受力分析图发呆。她偷偷用尺子量了量江熠写的解题步骤，发现他连辅助线都画得像用圆规量过似的，笔直得让人想把自己歪歪扭扭的公式全涂掉。
“喂，” 她用笔戳了戳江熠的后背，“这个摩擦力方向怎么判断？我哥的笔记上画了只乌龟，说跟着乌龟爬的方向走就对了。”
江熠回头时带起一阵风，把她额前的碎发吹得飘起来。“你哥当年物理考了多少分？” 他扫了眼那页画满涂鸦的笔记。
“好像是……38 分？” 林小满有点心虚地抠着橡皮，“但他说那是因为老师嫉妒他画的乌龟太逼真！”
后排传来张佳佳憋不住的笑声。江熠拿过她的练习册，笔尖在纸上划出清脆的沙沙声。“首先，” 他画了个极其标准的直角坐标系，“你得先确定参照物，而不是召唤神龟。”
林小满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纸上移动，突然发现他食指第二节有个小小的茧，大概是常年握笔磨出来的。她鬼使神差地伸手碰了一下，像触电似的立刻缩回来。
江熠的笔尖顿了顿，抬眼看她。林小满感觉自己的耳朵在发烫，慌忙指着练习册转移话题：“那、那这个参照物它…… 它喜欢向左还是向右？”
“它不喜欢动。” 江熠把练习册推回来，上面已经写好了清晰的解题步骤，“还有，别用拟人手法学习物理，它会哭的。”
周围同学的笑声此起彼伏。林小满把脸埋进练习册，感觉自己的智商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