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有暖气了。”
“你胃不好，别总喝冰咖啡。”
“我带了保温杯。”
“你……”他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照顾好自己。”
车开走时尾灯亮了很久，像两颗发红的眼睛。小满站在原地，手里攥着那条围巾，抽丝的地方被手指捻得发毛。风卷着落叶滚过脚边，她突然蹲下来，捂住脸，眼泪砸在围巾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像朵突然绽放的蓝玫瑰。
第二天去公司，小满把那条围巾洗干净，晾在阳台。阳光穿过毛线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她给母亲回了个电话，说“周末回家吃饭”，然后打开电脑，给王总发了封邮件，说自己不适合跟进鼎盛的项目。
下午收到陈哲的消息，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小满对着屏幕笑了笑，敲了句“祝你前程似锦”。然后把那条围巾叠好，放进衣柜最底层，上面压着她新买的驼色大衣。
深秋的第一个晴天，她去逛了趟夜市。在一个卖围巾的摊子前停住，老板娘热情地招呼：“姑娘，看看这个？新到的湖蓝色，显白。”
小满摸了摸那条柔软的毛线，指尖传来温暖的触感。远处的路灯亮了，昏黄的光落在她脸上，像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想起很多年前的冬夜，陈哲把围巾绕在她脖子上，一圈又一圈，说“这样就不冷了”。
“就要这条。”她笑着说。
付钱时手机响了，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我在机场，看到有人穿和你一样的蓝裙子。”
小满抬头望向夜空，星星很亮，像撒了把碎钻。她把新围巾围在脖子上，转身往地铁站走，鞋跟敲在地上，发出轻快的声响。风穿过围巾的流苏，带来远处烤红薯的香气，这个冬天，好像会很暖。
新围巾的毛线在颈间泛起柔软的暖意，地铁进站时的风掀起流苏，扫过手背像只轻巧的蝴蝶。手机屏幕还亮着那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小满盯着“蓝裙子”三个字出神，指尖在屏幕边缘摩挲——那是大二那年陈哲送她的第一条裙子，洗到后来布料发皱，被她改成了收纳袋，现在还在衣柜里装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