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话没说完，眼前彻底一黑，失去所有力气。
**06**
再醒来，鼻尖是消毒水的味道。
人在医院，窗外天光大亮。
苏晴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手机，侧脸有些疲惫。
“醒了？”她立刻放下手机看过来，“医生说你胃出血加重，必须住院观察。”
“谢谢。”我嗓子干得发疼，像砂纸摩擦。
“手机。”我费力地伸出手。
苏晴没动：“都这样了，还想着给你那极品老板报备？”
“不是报备。”我喘了口气，肋骨下方还在隐隐作痛，“彻底断了。”
她愣了一下，眼神复杂，慢慢把手机递给我。
冰凉的机身。我费力地解锁，登录微信。
忽略一堆未读消息，直接点开和李轩的对话窗。
他发了张照片过来。像是在王鹏办公室，两人亲昵地搂着肩，举着我的冠军奖杯当酒杯，笑得肆意张狂。
还特意“拍一拍”我。
我面无表情地把照片转发到战队核心大群。
【奖杯记得擦干净，别留下指纹。祝王总和李队长前程似锦。】
点击，发送。
然后干脆利落地退出群聊。
找到王鹏的账号，拉黑。
操作完不到一秒，一个陌生号码就打了进来。
【江辰！你他妈什么意思！马上关键比赛了你想搞垮战队是不是！】
【一个破奖杯而已，玩玩怎么了？你至于？赶紧回来道歉！这事就算了！】
我没说话，听着那头粗重的喘息。
【江辰！你说话！装什么死！信不信我动真格的，雪藏你！让你永远打不了比赛！】
“王总。”我开口，声音嘶哑却平静，“我退役了。白纸黑字。那份三年竞业协议，也是你亲手签的字。忘了？”
【……什么竞业协议？】他顿了一下，语气有点虚。
“自己翻箱倒柜去找合同看。”我直接挂断，把手机关了静音扔到一边。
苏晴一直看着我，眼神亮得惊人：“真断了？”
“断了。”
“那……”她忽然吸了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我现在能追你了吗？”
我怔住，看向她：“我现在这鬼样子，一无所有，你图什么？”
“图你对自己够狠。图你骨子里强得吓人。图你瞎了三年终于他妈睁眼了。”她说得又快又干脆，耳朵尖却微微红了。
我看着她，忽然极淡地笑了一下：“好。”
**07**
第二天，我感觉稍好一些，打算办理出院。
苏晴按住我拿外套的手：“医生没说能走。”
“不出院，很多事没法处理。”我皱着眉。
“帮你处理了一部分。”她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几个界面，“电子退役协议已经生效了。联盟那边也备案完成。”
我愣了下：“你怎么做到的？”
“别小看前顶级选手兼现顶流主播的人脉。”她有点小得意地挑眉，“反正你现在法律意义上，彻底自由了。”
我拿回自己的手机，登录那个几乎积灰的微博账号。
只发了一句：【自由人。】
评论区瞬间爆炸，消息提示音密集得像是要烧掉CPU。
王鹏的电话立刻追了过来，这次用的是战队官方号码。
【江辰！你搞什么鬼！谁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