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着啤酒瓶晃过来。
“江辰，没了你，我们一样转。”他凑近，压低声音，带着酒气，“知道昨晚王哥给我开多少工资吗？你拼死拼活一年都摸不到这个数。”
“王哥亲口说的，你就是条挡路的老狗，该滚了。”
他把酒瓶硬往我手里塞。
“我不喝酒。”我没接，声音平淡。
“江辰！”王鹏砰地一声放下杯子，过来了，“李轩敬酒，你不喝？”
“胃不好。”我没抬头，盯着桌面的油污。
“啪！”
王鹏一把将手里的筷子摔到我脸上：“给你脸了是吧？”
“我知道，让你让位，你不爽，在这摆谱。”
“但你撒泡尿照照自己？版本强势英雄你练会了几个？拖后腿！”
“李轩一来，战术胜率唰唰往上涨！你还有脸占着茅坑不拉屎？”
“今天这酒，你必须喝！”
他把一个白酒瓶顿在我面前，液体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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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我不喝。”我抬起眼，直视他。
“你他妈……”王鹏猛地扬起手。
“王哥王哥！”李轩突然捂着胃，夸张地弯下腰，“哎哟，有点疼……”
王鹏立马慌了神，注意力瞬间转移：“怎么了？是不是又胃疼了？跟你说别喝凉的！就是不听话！”
他一把抢过李轩手里的酒杯，转而抓起那瓶白的塞给我。
“江辰，你替他喝了！快点！”
李轩胃疼？
哦，想起来了，上周陪那个暴发户赞助商喝到去洗胃，王鹏在医院陪护了一整夜，朋友圈还没忘发图邀功。
我那周天天吞止痛药扛着打训练赛，他电话里只有骂我状态下滑。
“王总，江哥他真不能喝……”阿明看不过去，过来想劝。
“滚蛋！”王鹏指着阿明鼻子骂，“这有你说话的份？一边去！”
“王鹏，你别太过分。”我撑着桌子站起来，胃里像有根棍子在狠狠搅动，冷汗瞬间渗出额角。
“我过分？你个废物东西！”王鹏猛地推了我一把，“离了你这颗臭鸡蛋，老子的战队更好！懂吗？别给自己脸上贴金！”
“李轩，灌他！今天非得让他认了这个！”
李轩嬉皮笑脸地过来抓我胳膊。
我用力甩开，一阵剧痛让我眼前发黑，几乎站不稳。
“王总！江哥上个月体检报告就是胃出血严重！医生让住院！”阿明急得喊了出来。
“放屁！他就是装的！孬种！”王鹏根本不信，或者说不想信。
我疼得弯下腰，指甲掐进掌心。
“江辰，别给脸不要脸。”王鹏冷笑着俯视我。
“行。”我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你会后悔的。”
我猛地推开沉重的桌子，踉跄着往外走。
“后悔？没你个垃圾绊脚石，老子马上打进世界赛！”王鹏在我身后咆哮。
“赶紧滚！死外面也别回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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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撞走到门口，冷风一吹，差点撞到一个人。
“江辰？”
一个熟悉又略带诧异的声音。
我勉强抬头。模糊的视线里，是苏晴。
以前另一个战队的死对头，赛场上下没少针锋相对，后来退役做了大主播。
“你怎么了？”她立刻上前一步扶住我胳膊，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