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你别——别在这里咬——！”
“嗡——”
音频被彻底切断。
世界陷入一片死寂的、终结般的黑暗。
只剩下无数屏幕前，目瞪口呆、神魂俱裂的观众。
以及林溪直播间后台，那刚刚刷新出来的、依旧华丽刺眼的打赏记录。
【用户「GY.」打赏主播「溪音」【星空穹顶】x2！】
冰冷的数字闪烁着无机质的光泽。
零花钱。
替身。
男朋友。
咬。
每一个词都像一颗炸雷，反复碾过死寂的空气，碾碎所有既有的认知。
林溪僵在原地，直播间冰冷的黑屏映出他煞白的脸，和空洞的双眼。
遥远的城市另一端，顶层的公寓里，没有开灯。
昂贵的专业直播设备沉默地矗立在角落，屏幕同样漆黑，倒映着窗外流淌的城市霓虹，光怪陆离。
手机被狠狠掼在厚重的地毯上，屏幕蛛网般裂开，微弱的光映出一只用力到骨节泛白、青筋暴起的手。手的主人被另一具温热而极具压迫感的身体死死抵在冰冷的电竞椅里。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危险的、黏腻的、刚刚经历过剧烈冲突和某种不可言说纠缠的气息。
沈殊微微直起身，慢条斯理地用指尖抹了一下唇角，眼底映着窗外碎光，亮得惊人，也恶劣得惊人。他垂眸，看着椅上那个一贯冷硬淡漠、此刻却呼吸粗重、眼尾泛红、连领口都被扯得凌乱不堪的男人。
顾沉渊的胸膛剧烈起伏，试图平复失控的呼吸和心跳，那双总是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惊怒、狼狈，还有一丝未褪的、被彻底戳穿隐秘的恐慌，交织成一片罕见的混乱。
沈殊欣赏着他这副从未有过的失控模样，像是欣赏一出精心编排终于落幕的戏剧。
他低头，凑到顾沉渊滚烫的耳边，气息温热，带着点餍足的懒洋洋，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顾总，”他笑，“打赏爽三年？”
“今晚的榜一……”
“该结一下账了。”
林溪对着黑洞洞的摄像头，脸上的肌肉已经僵得发酸。精心调试的柔光滤镜碎了，露出的是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