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禀报夫人，大小姐一切安好，就是二小姐……”另一个声音顿了顿，有些迟疑，“哭得厉害，奶也喂不进去，瞧着有些……”
“嘘！慎言！”先前的声音急忙打断，“产婆说了，顺序虽颠倒了，但两位小姐都是夫人嫡亲的骨肉，仔细伺候便是。大小姐占了长，更需精心，夫人那头问起，知道该怎么说？”
“是，姐姐提醒的是。”
脚步声渐近。
楚兮立刻闭上眼睛，放缓呼吸，一副睡得正酣的模样。
她能感觉到有人俯身靠近，带着审视的目光在她和楚婉的摇篮之间逡巡。那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似是满意她的“安分”，又转向楚婉那边，带着不易察觉的烦躁和轻视。
“啧，哭得人心烦……”极低的一声抱怨飘入耳中。
楚兮心中冷笑。这才只是开始。我的好姐姐，失去嫡长身份，失去先机，甚至连那与生俱来掠夺气运的命纹都被我撕下一角，你这“天命贵女”的光环，还能剩下几分？
接下来的几日，楚兮充分诠释了一个“安静乖巧”的嫡长女该有的样子。
吃奶，睡觉，偶尔睁着乌溜溜的眼睛“茫然”地看一会儿头顶晃动的精致拨浪鼓。不哭不闹，省心得很。
反观楚婉，则彻底走向另一个极端。
她几乎日夜啼哭，声音嘶哑尖锐，仿佛有发泄不完的怨气。乳母换了好几个，谁都无法让她安静下来。喂奶时，她不是呛咳就是吐奶，小脸时常憋得青紫，身子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皮肤泛着一种不健康的蜡黄。
侯府里开始有流言悄悄蔓延。
“……说是二小姐身子骨弱，怕是胎里没养好……”
“何止呢！产房那天你们没听见？那笑声……邪性得很！紧接着二小姐就哭成那样……我看啊，是冲撞了什么……”
“嘘！不要命了！主子的事也敢嚼舌根！”
“本来就是嘛！顺序都能颠倒，自古未闻！说不定真是……不祥……”
流言如暗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