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半拖半架地带离宴会厅,哭嚎和尖叫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闭合的大门后。
像一个蹩脚话剧终于落幕,留下的却是一片更加诡异的寂静。残存的香槟气泡在无数杯子里细碎地破灭。
我转过身,面向所有呆若木鸡的宾客,脸上重新挂上那副无懈可击的、淡漠的微笑。
“一点小小的意外,扰了各位雅兴,实在抱歉。”我的声音清晰平稳,仿佛刚才只是赶走了一只嗡嗡叫的苍蝇,“宴会继续。”
音乐识趣地重新响起,试图粉饰太平。侍者们训练有素地穿梭,更换酒水,清理那片狼藉的地毯。
但所有人的心思,显然已经不在宴会上了。目光依旧黏着我,充满了探究、敬畏和一丝恐惧。
刘家宁还僵在原地,脸色红白交错,像是还没从这急转直下的剧情里回过神来。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
我懒得再分给他一丝注意力,径直走向脸色极其难看的父母。
父亲张承宗的目光锐利得像刀子,压低了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晔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
我打断他,声音不高,却足以让附近竖着耳朵的人听清:“爸,张家的大门,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清理门户,总得彻底一点,不是吗?”
父亲的话噎在喉咙里,眼神剧烈地闪烁了几下,最终化为一片深沉的晦暗。他重重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母亲用力捏着我的手,指尖冰凉,眼神里带着后怕和一丝不赞同,但最终也只是叹了口气。
我抽回手,理了理丝毫未乱的裙摆。
这场生日宴,终于变得有点意思了。
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角落,一个穿着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