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像前摆着贡品，还有我的生辰八字。
「大师啊，求求您发发慈悲，收了这个妖孽吧！把她克走的孙子还给我……」
她一边哭一边念叨，声音凄厉。
我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她像是没看到我一样，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回到房间，打开手机，连上摄像头的监控。
屏幕里，她拜完神，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大师，我都按您说的做了，可那个小贱人还是没动静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经过处理的，听不出男女的声音。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家大儿子的阳气至刚至阳，是破解她晦气的唯一法门。下个月十五，是最好的时机，错过这次，就要再等一年。」
婆婆的眼睛亮了。
「好好好，我明白了，大师，我一定办到！」
挂了电话，她脸上露出阴狠的笑容。
我关掉手机，心底一片冰冷。
好一个「大师」。
好一个「唯一法门」。
距离下个月十五，还有十天。
这十天里，顾淮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大伯顾川倒是来的勤快了，总以探望母亲为由，赖在家里不走。
他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放肆，毫不掩饰。
有时候我从他身边经过，他甚至会故意伸出脚绊我一下，或者在我身上「不小心」蹭一把。
我强忍着恶心，一次次避开。
顾淮看在眼里，却只会说：「沈月，你别那么敏感，大哥跟你开玩笑呢。」
开玩笑？
我真想撬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都是水。
终于，农历十五的前一天晚上。
顾淮回来了，还带着一身酒气。
他把我拉进房间，关上门。
「沈月，我求你了，你就服个软吧。」他红着眼睛，几乎是在哀求，「妈说了，只要你肯认错，她就不再逼你了。明天……明天你就跟大哥……」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我狠狠一巴掌扇在脸上。
「顾淮，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他捂着脸，愣愣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震惊。
「你打我？」
「打你都是轻的！」我气得浑身发抖，「你竟然想让我去跟你哥睡！你这个懦夫，废物！」
他像是被我的话刺痛了，突然面目狰狞起来。
「是！我就是废物！我就是懦夫！可我有什么办法！」他嘶吼道，「我妈以死相逼！我哥又……沈月，你就当帮帮我，行不行？就一次，就一次！」
我看着他卑微到尘埃里的样子，心彻底死了。
「滚。」
我只说了一个字。
他愣住了。
「你说什么？」
「我说，滚出去。」我指着门，一字一句地说。
他的脸色变得铁青，眼神里的哀求变成了怨毒。
「沈月，这是你逼我的。」
说完，他猛地冲过来，夺走了我的手机和包，然后冲出房间，从外面把门反锁了。
「你干什么！顾淮！你开门！」
我疯狂地拍打着房门。
门外传来他冰冷的声音：「你就在里面好好反省吧。明天早上，我会让大哥来跟你谈谈。」
我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以及婆婆和顾川在客厅里压抑的、兴奋的交谈声。
「妈，放心吧，都安排好了。」那是顾川的声音。
「这次可不能再出岔子了。」婆婆叮嘱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