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变了吗？”
我的声音带着颤抖。
他没有回答，只是把我抱进怀里，很紧很紧，仿佛要把我揉进骨血里。
“对不起。”
他在我耳边说，声音里满是疲惫和无奈。
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看着窗外北方的星空，觉得无比陌生。
第四章 破碎的承诺与决绝的转身
回到南方的城市，我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沈亦舟的电话和消息我都没有回复，我把自己关在宿舍里，不吃不喝，任由眼泪泛滥。室友们担心地劝我，可我什么也听不进去。
那个曾经说要陪我看海的少年，终究还是在北方的风里，松开了我的手。
半个月后，我收到了沈亦舟的邮件。他说他对不起我，说他和苏瑶在一起了，说他们有更多共同的未来。邮件的最后，他说：
“林溪，忘了我吧，你值得更好的人。”
我看着屏幕上的字，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键盘上，晕开一片水渍。
我删掉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扔掉了所有跟他有关的东西，可心里的空缺却怎么也填不上。
我开始疯狂地学习，泡在图书馆里，用知识麻痹自己。
南方的雨总是下得缠绵，我常常在下雨天想起他，想起他在雨中为我撑伞的样子，想起他说过的每一句承诺。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也是最残忍的刽子手。
它慢慢抚平了我的伤口，却也让我渐渐习惯了没有沈亦舟的生活。
我顺利毕业，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留在了这个有海的城市。
我有了新的朋友，新的生活，只是再也没有心动过。
研究生毕业那年，我在一次学术会议上遇到了顾言。
他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部门主管，成熟稳重，温文尔雅。
他对我一见钟情，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他会记得我的生理期，会在下雨天开车来接我，会把我介绍给他的家人和朋友。
所有人都说我们很般配，我也努力说服自己，顾言是那个能给我安稳生活的人。
我们顺理成章地在一起，见了双方父母，订了婚。
婚礼的日期定在第二年的春天，我看着婚纱店里镜子里的自己，脸上带着微笑，心里却空落落的。
我以为我已经放下了沈亦舟，可在某个深夜，看到手机里弹出的一条关于北方城市的新闻时，心脏还是会隐隐作痛。
婚礼前一个月，我去北方出差。那是沈亦舟所在的城市，时隔多年，我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心情复杂。
会议结束后，我鬼使神差地去了他的学校。
校园里的梧桐树长得更高了，图书馆还是老样子，只是门口的公告栏上，贴着优秀校友的照片，其中一张是沈亦舟。
他穿着西装，比以前成熟了很多，眼神里多了几分沉稳，却依旧带着当年的温柔。照片下面写着他的名字和成就：
沈亦舟，某知名科技公司创始人。原来这些年，他过得很好。
我站在公告栏前，看了很久，直到眼眶发热，才转身离开。
走出校门的时候，我在路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沈亦舟站在那里，穿着黑色风衣，正低头听身边的女人说话。
那个女人不是苏瑶，她怀着孕，手挽着沈亦舟的胳膊，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沈亦舟抬起头，目光正好和我对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