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曜，” 苏曼妮强压着怒火，又露出了那副委屈的表情，“你刚醒，身体还很虚弱，还是让护士来吧，小满她只是个助理，照顾不好你的……”
凌曜喝了一口蜂蜜水，甜丝丝的味道顺着喉咙滑下去，缓解了嘴里的干涩。他转头看向苏曼妮，眼神又冷了下来：“我的助理，我觉得照顾得很好。倒是你，苏小姐，” 他顿了顿，故意加重了 “苏小姐” 三个字，“这里是医院，不是你演戏的地方，要是没别的事，就请回吧。”
“我……” 苏曼妮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眼眶又开始泛红，“阿曜，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等了你三年啊！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现在醒了，就把我当成外人了吗？”
凌曜靠在枕头上，看着苏曼妮拙劣的表演，只觉得讽刺。他记得昏迷的时候，虽然意识不清，但隐约能听到周围的声音。苏曼妮所谓的 “照顾”，不过是每天来病房里装装样子，对着记者哭哭啼啼，顺便跟医生打探他的情况，盘算着他的家产。
倒是林小满，每天都会来病房里，给他擦手擦脸，跟他说一些公司里的小事，有时候还会吐槽苏曼妮的 “绿茶行为”—— 比如苏曼妮假装不小心打碎了他最喜欢的相框，却说是风吹的；比如苏曼妮把他的私人信件偷偷拆开，看完之后又放回去，还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那些细碎的吐槽，像小石子一样，在他混沌的意识里留下了痕迹。所以他醒过来第一眼看到苏曼妮，就忍不住踹了她一脚 —— 实在是听了三年她的 “算计”，早就忍无可忍了。
“你为我做了什么事？” 凌曜挑眉，语气带着审视，“是把我爷爷留给我的手表拿去送人，还是把我放在办公室的红酒偷偷喝了？哦，对了，”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上个月是不是还以我的名义，给你弟弟安排了一个公司高管的职位？我怎么不知道凌氏集团什么时候有这么个‘空降兵’了？”
苏曼妮的脸彻底白了，眼神慌乱得像受惊的兔子。她没想到，这些事凌曜居然都知道！难道他昏迷的时候，一直都有意识？
“我、我那是为了帮你打理公司啊！” 苏曼妮还在垂死挣扎，“你弟弟他很有能力的，让他来公司帮忙，也是为了减轻你的负担……”
“有能力？” 凌曜冷笑一声，“我怎么听说，他进公司第一天，就把一个重要的合作项目给搞砸了，还让公司赔了三百万？”
苏曼妮的嘴唇动了动，再也说不出话来。她弟弟确实是个草包，进公司之后什么都不会，还到处惹麻烦，她都是花钱把事情压下去的，没想到还是被凌曜知道了。
凌曜看着苏曼妮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同情。他转头看向林小满，语气又柔和了下来：“小满，把杯子盖好，等会儿我再喝。”
“好。” 林小满赶紧把保温杯盖好，放在床头柜上。
凌曜又看向门口的医生，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冷静：“王医生，麻烦你帮我做个全面检查，另外，把我昏迷这三年的所有病历和用药记录，都拿给我看。”
“好的，凌总。” 王医生赶紧点头，他能感觉到，醒过来的凌曜，比以前更加不好惹了。
苏曼妮站在旁边，看着凌曜有条不紊地安排事情，又看了看站在病床旁边的林小满，心里又气又急。她知道，要是再留在这里，只会更丢人，于是咬了咬牙，对着凌曜说：“阿曜，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